就是坐在床榻边上跷着二郎腿的姿势特别不雅。她一手捧着小碟子,一手从里面抓着瓜子,一口一吐,满地全是瓜子壳。

    姑娘抓了一大把瓜子丢进嘴里,嘟嘟囔囔道:“你好久都没对我笑过了。”

    秦知年不爱笑。

    就连对龙椅上的那位全天下最高贵的女子也不例外,向来是公事公办,说完正事拔腿回府。笑?又不是卖艺人。对被人笑是没可能的。

    “你在嚼东西,不可以说话。”秦知年面无表情,面对这占了他床榻还肆意折腾的姑娘挺有耐心的。

    秦知年从角落里取出笤帚。

    认真地将满地的瓜子壳扫到一处,形成了一个圆。

    可惜,姑娘还在吐瓜子壳。

    圆被破坏了。

    坚决不向黑恶势力妥协。

    他提起笤帚再战。

    又被破坏了。

    反反复复多次,他的耐心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你笑一个。”

    姑娘说这话,大有一副“你要是笑了我就不说话”的意思,但秦知年深知,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堵住这张嘴。

    没办法堵住这张嘴,除了……

    眼见着秦知年出神,姑娘赤足踩在冰凉的地上,快步走向他,一手拽住了他的衣襟,使力往自己身前拉。

    面对面,鼻息相闻。

    秦知年还是面无表情。

    姑娘的脸也没有红。

    “枣枣。”秦知年的喉头滚动,靠这么近,似乎不大好吧,“你离我远一点。”

    “成,你叫一声爹来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