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久久不答。

    “嗯?”叶惊阑浅浅的鼻音里带起了少许不悦,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难不成还要挑明了将二人的关系一是一,二是二地摆出来吗?

    云岫将滑下肩头的衣衫拉起。

    “你在我的榻上歇了一宿还不知足?”

    “不知足。”

    “那你要怎样才觉知足?”

    仿佛一直在等云岫问出这个问题,他想也不想,径直说道:“我想歇个小半辈子。”

    云岫蹙了蹙额,又问:“还有大半辈子呢?”

    叶惊阑平静地应道:“你在我的榻上。”

    一问一答里,她羞红了脸,他则是笑出了两个深深的梨涡。

    她假意咳嗽两声,想要避过适才这羞人的话,自顾自地起了另一个话茬:“你为何将衣袍挂于我的屋檐下却又不肯见蒙络?”

    “因为我想让那几个不安分的家伙离你远一些,别再有小心思了。叶府里的当家主母只能是你。不见蒙络的原因是她会坏了我的好事。”

    “蒙络似有重要的事情想同你言说。”

    叶惊阑眯了眯眼,“我知,此事我自有分寸。”

    “如此甚好。”

    她试着探出手指,一弯,再刮在他的鼻尖。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在这一瞬间,身子骨的战栗是由心而发的。

    她暗自思量,很多男子喜欢这个动作,约摸是因了这奇特的触感。

    趁着她的思绪飘散,叶惊阑学着林澈漪,指腹压在云岫的唇峰上,直视她的双眼,极尽蛊惑的嗓音在此时此刻如晨钟忽响,在心上绽开了一朵花火。

    “别说话,吻我。”

    云岫听了这话,脑子霎时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