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本可以不用说。

    云岫又何尝不知道。

    当暮涯提出来了,掌事的脸色瞬变。

    一直坐得直直的暮涯将茶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她的眸子里黯淡无光。

    “咔哒”一声,只听见赌坊的木门落了锁。

    随缘赌坊成了一座孤城,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云岫的眼中是隐隐透出的摄人寒意。

    “掌事的,茶喝过了,话谈过了,你这又是何用意。”她的指间已微露金芒。

    掌事却笑起,眉心处的皱纹在他笑起的时候不减反增,条条沟壑里都藏着杀机。

    在这一刻,小青瓦上滴淌的水珠子的声音格外清晰。

    静。

    静到可怕。

    没人愿意打破这场心知肚明的沉默。

    就算暮涯不说,想必掌事也不会让她们安然无恙地走出随缘赌坊。

    一分一秒的沉寂。

    暮涯温柔地笑起,“掌事可是沙城人?”

    “是,土生土长的沙城人士。”

    “沧陵县。”

    “是。”

    他是沧陵县的。

    “那掌事可知晓近来沧陵县发生的命案?”

    掌事警惕地眯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