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宿家一直挺变态的,只是这次变态过头,连你都发现了。

    叶菁菁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这么说,宿小土的事情你其实早有耳闻,只是你不想管?”帝乾陵忽然问。

    众人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宿清明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我不是他的父母,我不过是宿尘的一个长辈罢了,抛开血缘关系,我们甚至可以算作陌生人,所以我没有去干涉他的权利。”

    “现在说没有干涉的权利了?你们宿家干涉他人人生的时候还少吗?!”

    帝乾陵居然少见地愤怒了。

    “你可曾想过,一个本来意气风发、正值大好年华的孩子,突然发现自己武功被废,他受到的打击会有多大?!

    “你又可曾想过,当他发现周围的人都在想尽办法算计自己,自己孤立无援,连父母都是害人凶手时,他该有多么恐慌?!

    “你从未想过,因为你们都只想过自己!你们不会在乎一个孩子的感受,更不会在乎他能不能从噩梦中醒来!你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假装慈善的家伙罢了!”

    最后一句话,帝乾陵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作为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齐无双还是第一次见到帝乾陵因为一个外人而置气。

    不过,他多少也能理解帝乾陵的心情,毕竟宿小土的经历和他实在太像了,甚至,宿小土还比帝乾陵惨一些。

    毕竟帝乾陵还有太后和先皇庇佑,而宿小土连亲生父母都是敌人。

    宿清明静静地听着帝乾陵数落自己,直到他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怒气渐渐散去,才轻声道,“看来,你这个大历皇帝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轻笑一声,吐出了一句话,“我也是那么长大的。”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宿清明。

    “很惊讶吗?我也曾经是宿家的长子嫡孙,被寄予厚望,也不是没在恶劣的环境中生长。而且,我说过,活的时间太久,我已经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了。”

    宿清明说的云淡风轻,帝乾陵却哽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来他以为,宿清明无法体会到宿小土的痛苦,可是现在看来,他却是知道的。

    既然能够感同身受,那为什么不阻止呢?

    他看着宿清明,又想起宿小土之前说过的话,忽然明白过来: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宿小土名正言顺地离开宿家,抓住那为数不多的自由吧。

    “刚刚谈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