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蜜琳娜带着我来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两名守卫齐齐握着手中令本人囧囧有神的武器站直了身体向她行礼。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把事情想得太夸张了,因为金发少女乃是联合中一个国家的公主,负责在她房间附近站岗的守卫自然是精锐中的精锐,装备肯定是最好的。至于在前线战场上搏命的普通士兵,估计就没有这么吊炸天的装备了吧。

    果然在魔法文明的世界中刀枪剑戟弓矢飞镖以及威力恐怖射速极慢无比沉重的魔法大炮什么的才是主流呀,重装机枪兵这种非主流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主力,否则大家最喜爱的武戏又该如何上演?就算编剧同意了导演也不会同意的。

    啊,为毛突然间联想到联邦大片上面去了?

    “那个,周翼。我在这边的身份你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了吧?”眼见我对守卫们的行礼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的样子,艾蜜琳娜便试探性地开口说道,“我实际上是一个国家的公主哟,在说明白这件事之后你要是还敢继续调啊不对、继续对我无礼的话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对于中间的停顿很在意,我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用力地点着头道:“其实我是先前听贝洛克无意中说起才知道的。不过艾蜜琳娜,你既然贵为公主逗留在我们那边为何没人来接你回去?我的意思是,禁卫军真的放心让公主单独在外面到处乱跑?”

    艾蜜琳娜立刻换成了无比咪疼的表情满头黑线着以手扶额道:“我有一个好榜样。”

    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顿时愕然地惊掉了下巴:“桥豆麻袋。你只管自己的老爸叫父亲却没有加敬语,对自己的老妈反而加上了敬语,也就是说难不成……噢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这就是真的。”金发少女淡淡地拍着我的肩膀无比坚定地说道,“我的父亲不是皇帝而是亲王。所以整个国家都是由母亲大人来负责管理的——尽管你长年都无法在办公室里找到她人。既然有这么一个经常玩失踪的好榜样,那正处于叛逆期的我偶尔偷跑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这里面的问题可大了!话说专门保卫王室成员的禁卫军就没有想过办法来阻止……非常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件事,因为传说中的规格外魔法少女岂是普通人能拦得住的?

    想明白原因的我果断看向身边这位把自己裹成了铁罐头的仁兄冲他低头致敬万分诚恳地说道:“这么长时间以来真是辛苦你们了。”

    然后这位仁兄便立刻一头扑进旁边好基友(疑似?)的怀里泪流满面去了。

    囧囧有神的艾蜜琳娜拽着我离开了走廊,继而把我扯到了一个通道之中。很显然我们应该是在某个非常巨大的建筑物比如城堡或要塞当中,不过奇怪的是通道两旁没有设置窗户。唯有天花板上不知道用什么能源点亮的灯光照耀着道路。除去“电灯”之外天花板上还安装了通风管道,因此空气并不是很糟糕,我甚至还能在里面闻到某种植物香精的味道。

    通道不长,没过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一个大厅中,视野也豁然开朗了起来。

    这个大厅似乎是某种用来休息与等待的地方,摆放着许多种在花盆里的植物作为装饰,周围还有不少椅子乃至沙发;大厅中央则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银质的茶具和水壶,供人自行取用;然而大厅依然未曾安置窗户。只有天花板上一盏圆盘状的水晶吊灯负责照明。

    但最让我整个人瞬间就没法淡定了的却是大厅墙边的那些东西——实际上那是随处都能看到的司空见惯之物,只是出现在这里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箱式电梯。如果它真是用电做能源的话。

    说好的连接不同楼层之间的魔法传送阵呢,为毛给整成电梯了啊喂!?把这座建筑当初的设计师叫出来,我保证不用狙击枪打死他!

    但是看着旁边满脸淡然地摁下按钮静静等着电梯的艾蜜琳娜,我觉得自己还是继续保持沉默的好。

    “啊,公主殿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便在我们等电梯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还有这位是……”

    我和金发少女齐齐循声望去,那是一个有着满头漂亮火红色长发的十八九岁左右的女生。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正在向艾蜜琳娜弯腰行礼,显得很是端庄。女仆本身相貌并不算出众,和艾蜜琳娜根本没法比;但她的长发却宛如跳动着的火焰般耀眼,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热情大方毫不做作,就像是冬日中迎着寒风盛开的花朵。格外的温暖人心。

    是错觉吗,为什么我明明才见面就被眼前的女仆给治愈了,旁边的艾蜜琳娜却仿佛看见某个最不愿意碰到的人物般禁不住在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无语望天的表情?

    “洁茜卡,我记得应该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再随随便便扮女仆啊!”在我万分惊悚的眼神中一向淡然优雅的艾蜜琳娜竟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试图扯掉红发少女的女仆装。那模样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了,“为什么你总是不听呢!?”

    “啊,公主殿下您终于忍不住对我用强了,果然按照老妈的教导这样做是对的呢。”让我更加囧囧有神的是红发少女完全没有半点想要抵抗的意思,她甚至华丽丽地无视了我这个就在附近的男生任由艾蜜琳娜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拼命满地打滚道,“尽管平日用这种伪装确实骗到了许多无知的可怜羔羊,但果然还是您给我的感觉最为特别呀。啊——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