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yAn村的村长有个儿子,和谢父同龄,只是投军去後一直没有消息。

    村长自个一个孤寡老人的,又因为是村长,事也多,忙不过来的时候,谢父便会去帮他。

    一来二去的,时间久了,便把谢父当做自个儿子看待。

    见临近过年,说好要回村过年的谢父和谢母却半个影子都没有,这不见人回来,顿时有些心慌。

    去县里打听打听,就得知贺府灭门惨案这个消息。

    村长自然知道谢母曾经是贺府的丫鬟,也知道谢母托主家给谢父寻了份活计。

    这会听见贺府被灭门的消息,哪里还坐得住。

    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哪里能接受再失去一个。

    当即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打点好村里的事,就坐牛车去了嶢州府。

    只是村长这并不知道谢父、谢母的住处。

    只能跟别人打听贺府的位置,然後一路快步走着,到了贺府後,只见一片废墟,过往的人都没几个。

    一个两鬓花白的老头杵着柺杖,猛不丁的出现在贺府旁边,像无头苍蝇似的找着什麽。

    这异常的情况很快就引起附近巡逻的衙役注意。

    好在谢父先一步过去,说村长不知道住址就该好好在城门口等着他去接,又随口扯些其他的,打消衙役们的疑心後,拉着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村长离开。

    等到了住处後,谢父和谢母才把情况告诉给村长。

    村长看眼襁褓中的贺娴宜,又看一眼呆坐在床上的谢温辞,眉头紧锁。

    好半响,才叹口气,提出自己先带着贺娴宜回村,给她安排个身份後,谢父和谢母再带着谢温辞回去。

    谢父及谢母自然不会同村长客套,於是当日下午,村长便领着贺娴宜回了上yAn村。

    他对外称这是自个投军儿子的遗孤,这次去嶢州府,就是去接孩子的。

    村长在村里颇有威信,自然也没有人怀疑。

    而村长则是想着,他身子骨不好,没几年活头了。

    把孩子先养着,等大一点,就对外把她和谢温辞的亲事定下来,等他两眼一闭,孩子的身世也跟着埋进土里。

    到时候谢母那边也能顺理成章的把孩子接过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