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从娘家回来的彭氏得知这事後,脑子又拧不清了。

    王桃青知道彭氏什麽心思,无非是想着那些东西卖了不少钱,想自己攥在手里。

    可彭氏也不想想,没有他们帮忙运作打点,就凭老二那木讷寡言的X子,能卖出去?

    再说这充公也不是给她的小家用,她嫁过来这麽多年,挣得银子不都是充公的。

    可彭氏听不进去,也想不明白。

    当然,这些都不至於让她心寒。

    最心寒的还是陈离海。

    她对自己相公这两个弟弟那可是当做儿子养似的,处处为他们考虑,可结果,这成亲没多久,就被耳边风吹动摇了。

    王桃青眼尾泛红,哽咽道:“这妯娌嘛,本来没有多亲近,她说什麽我这心里也没啥感觉。

    可老二不一样,我嫁进陈家这麽多年,处处为他们着想,他怎麽可以那麽轻易的听信彭氏?”

    王桃青回想起陈离海那闪躲的目光,心里那叫一个难受,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苏末对这事也不好说什麽,只是见王桃青哭的伤心,想了想,默默去拿了块手帕,然後重新走到她边上,轻轻拍着她的後背,以示安抚。

    也不知过去多久,王桃青总算是止住眼泪,她x1了x1鼻子,眼圈红红的。

    她侧身抬眸看向苏末,有些不太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苏末浅笑着摇头,将手帕递过去:“擦擦吧。”

    王桃青接过来,将脸上的泪痕擦拭乾净,然後长舒一口气。

    这麽些天,陈辞海出远门不在家,公公自从以前出过海难後,身子不太好,婆母虽向着她,但她却不想太过麻烦婆母。

    於是她都憋在心底,忍住不去想。

    只是陈离海夫妻两就住在家里,每日碰面,瞧见陈离海那不似以前坚定的目光,她这心里就忍不住的难受。

    就像是看着心脏被陈离海T0Ng进一把刀,她满是不可置信,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鲜血淋漓。

    而现在,将心里的话都倾述出来,只感觉浑身都颇为畅快。

    她端起茶杯,将剩下的水都喝掉。

    因说话太多而发乾的喉咙被滋润,她舒服了许多,心情也随之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