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仕差点就失去的面部表情管理。

    偏偏苏末还在接着说:“大人也说了,这钱庄是官家的,认事不认人。

    没有令牌,前去晋州也是无用。”

    说罢,她长叹一口气,一副看破红尘、听天由命的模样。

    “天命如此,为之奈何?”

    方仕的神情可谓是一言难尽,他双眸微眯,审视的目光落在苏末的脸上。

    苏末也丝毫不闪躲,抬眸与他对视,眼眸泛着水雾,清澈见底。

    看着那双与记忆中七八分相似的眼,方仕竟是莫名生出几分心虚。

    他收回目光,不愿再看苏末,随即站起身,轻甩衣袖。

    “既是如此,便当本官从未说过此事。”

    他会将此事隐瞒下来,不上报给四皇子。

    若是令牌确实失踪,那一切照旧。

    若真在她身上,也没关系,关远城遍布都是他们的眼线,进城便会盘查路引,更莫说钱庄内有人盯梢。

    她若是真敢持令牌前去,管事的还没见着,就会被苏全孝给拿下。

    届时,他会求四皇子留她一命。

    方仕抬腿,迈出门,正午的yAn光撒在他身上,他回过头,道:

    “当初令尊的玉佩,本官一直带在身边,过两日,本官会命衙役给你送来。”

    随後,便头也不回的朝院门口走去。

    他与苏致远,两清了。

    方月听见动静,推开书房的门走出来,看着堂兄离去的背影,二丈m0不着头脑。

    “怎麽了这是?”

    苏末面sE微愁,挑拣重点讲给方月。

    等所有事都说完後,又道:“我知大人是一番好意,可先不说令牌并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