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两五钱,王婆子哪里拿的出来,又哭又闹的,最後还是王童生以休妻作为威胁,才不情愿的去卧房抱出一个木盒来。

    “当家的,这可是我们全部家当了……”

    她yu哭无泪地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些碎银,还有房契地契之类的。

    落山村附近的田地种不出庄稼,但并不代表无主,只是都荒废着,县令那边上报过,朝廷得知消息後,特准免了这些田地的税租。

    银子总共才十两,王童生眉头一皱:“怎麽就这麽点?”

    王婆子听着王童生质问的话,一口闷气堵在x口,不上不下的。

    “你们读书的纸砚笔墨哪样不花钱?

    还有平日同书院好友饮茶也从我这拿钱,一家子吃喝穿戴的,哪哪都得花钱。

    若非我和盈盈还能做些绣活,以及族亲们和我娘家补贴,咱们连十两银子都没有。”

    更何况这院子前不久王童生觉得破旧,让王婆子给翻新了一遍,里里外外的,又花了不少银子。

    王童生拉着脸,不说话了。

    苏末余光瞥过箱子,瞧见地契後,心神一动。

    左右往後也是要买田地,倒不如将王婆子这些田地拿了去,还能落个好名声。

    想到这,她轻咳一声,族老们的目光顿时挪了过去,生怕她又闹什麽么蛾子。

    之前村里一直传顾家的寡妇特能作妖,他们还不信,後面苏氏的口碑莫名就好了,便更没当回事了。

    如今倒是觉得苍蝇不叮无缝蛋,能传出那番话,也是有一定依据的。

    谁料苏氏却说:“银子不够,用田地凑也是可以的。”

    众人愣住了,族长也有些意外:“苏氏,这些田地可种不出庄稼来,你确定要要?”

    苏末故作不忍,道:“那该如何?

    总不能真让王婆子一家喝西北风去!”

    众人听罢,心里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

    回想起来,本就是他们有失偏颇。

    这王氏断了人一家四口的活路,就给个二两银子,苏氏会说那番话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