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乐不易径自闯入书房,张口欲语。

    霍骁突然急中生智,赶在他前面张了口。

    “荷包是乐不易送我的,我喜欢这气味就放在身上了。”

    “乐不易,你说是不是?”

    他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不速之客,眼中闪现一抹威胁的凶光。

    多年的羁旅生涯把服从刻进乐不易的骨子里。

    他想也不想,“啊?是。”

    “果真?”江止盈狐疑地歪了歪脑袋,打量着二人的神情。

    其实,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她所了解的霍骁,颇有些霸道刚直,不似会说谎的性子。

    倒是乐不易,瞧着一脸正气,看不出竟然是个风流种子。

    眼中的冷色消融了大半:“是我方才误解了将军。不过……我还是那句话。”

    霍骁见谎言已过,不由恢复了往日的狎昵姿态。

    他走到江止盈身前,抬手抚上她软嫩的脸,意有所指道:“你大可放心,寻常的庸脂俗粉我还看不上眼呢。”

    她们没有一个比不上你。

    只有乐不易站在一边,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满脸如坠雾中。

    他本想问点儿什么,却在收到霍骁警告眼神之后噤了声,在一边乖巧地装起了鹌鹑。

    霍骁的本意夭折,他便不欲多留。

    借口军中有事离开,碰了碰乐不易,“走了”。

    一路上,乐不易憋了一肚子话。

    直到两人走到了无人之处,他便迫不及待:“方才发生了什么,那香包不是将军你的么?怎么又成了我的?”

    一语正中霍骁的哑穴。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她以为那荷包……是别的女子塞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