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顿,紧随着他起身,还未及开口阻拦,就见太子大步行至门口,接过白衣递来的帕子使劲擦拭揉搓着手背,很快通红一片还不肯作罢,随手弃了又命白衣拿出一条丝帕继续擦了擦。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仿佛手上真的沾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非擦不可似的。嫌恶是真的,毫不掩饰也是真的。

    皇后看在眼里顿觉心口像被扎了刀子,暗暗捏紧了案几的边角,气得五官都扭曲了。侍女见她身子摇摇欲坠,忙上前搀扶,却听她咬牙切齿,“孽子。”

    太子亦是听着了,立在门扇边回眸一望。眼底的冷酷和轻蔑呼之欲出,他勾起唇角,淡淡吩咐道:“派人回太子府将她接进宫里来,是本王家教不严,看来该立立规矩了。”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总隐隐觉得太子哪里不一样了。她缓缓坐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方才太子说将晴雨接进宫来?可曾说什么时候接回去?”

    一旁的侍女柔声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