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安和苗氏摇头。

    景铭继续道:“这道理自然是一样的,我们能卖吃食,别人自然也能卖,只不过这件事是咱们先发现商机罢了。”

    “那…那只能这样?”苗氏不甘心地问道,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开始询问公爹的意见,心里下意识认可公爹的头脑。

    景铭自是看出来,但他只是心里笑笑。

    景铭继续劝解道:“这做生意,咱们家还是头一回,若是贸然将其他人得罪了,咱们恐怕也捞不着什么好处,毕竟生意是做不完的,我让你们做这绿豆糕生意,自是看重这绿豆糕的价值。”

    “什么意思?”景昌安不解问道。

    “先前我便说过,这绿豆糕我带去给夫子一家,而夫子一家都说味道不输糕点铺子卖的,这足以证明苗氏的绿豆糕味道很好,卖吃食卖的不就是吃食味道好吗?苗氏绿豆糕味道好,自是不会缺买的人,现在县学门口卖吃食的人家多了起来,但绿豆糕的手艺在那,喜欢吃绿豆糕的自然会找你们去买。”

    喝了一口水,景铭继续道:“如今炎炎夏日,这绿豆糕有清热解毒之用,是解暑气的最佳食物,绿豆糕不愁卖的不好。”

    景昌安和苗氏听罢心里安定,心里对于爹公爹更加佩服。

    景铭每日从未耽误过练字,这半年来他的字终是让夫子称一声“好”。

    景铭拿着自己练的字去了状元书肆,唐掌柜接过纸,瞧着上面的字,满意一笑,“公子这字干净整洁,不错不错,可是想要抄书?”

    景铭笑着点头,虽然这半年来家里绿豆糕生意赚了不少钱,加上他休沐日采摘药材换的钱,也存下了几十贯钱,但进入冬日后,采药这事就少了,能多一条赚钱的路子,且抄书还能巩固记忆,哪有不赚的道理。

    所以见夫子认可自己的字,他便想着来书肆试试。

    状元书肆很大,听金县令说在京城也有间状元书肆,且掌柜的也是姓唐,言下之意这状元书肆是连锁的。

    而整个曲溪县唯有状元书肆有这个规定,想要抄书的活计,先拿一张自己练过的字给掌柜的瞧过,若掌柜的认可,书肆免费提供纸,等抄完了书再来换钱。

    读书人最重名声,自然不会做那拿了纸就留下来不抄书的,且状元书肆家大业大,自然也不怕这事。

    而其他书肆抄书,必是要自己买纸抄好书后,再拿到书肆去卖。

    有的人字写得好,能卖上一手好价钱,有的人字写的一般,价钱就少了许多,有的人拿去卖,书肆有可能不收。

    所以曲溪县的读书人大都喜欢来状元书肆抄书,不仅可以免费拿纸,这价钱也是公道。

    可惜让唐掌柜认可的字少之又少,如今见唐掌柜认可自己的字,景铭心下高兴,日日练字并没有辜负他的期盼。

    景铭接下抄书的活计,也没有耽误每日一个时辰练字,于他而言,抄书是巩固自己的记忆,而练字是让他修身养性。

    这半年来他也发觉练字的好处,不仅字变的好看,他的心态也稳了不少,即便心里还记挂着赵三那件事,但也不像当初那般焦躁了。

    对于景铭这个弟子,萧穆的感官是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