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饭馆里,到处都在说加开恩科的事,而景铭也终于知道开恩科的缘由,竟是为了小皇孙祈福!

    “夫子。”景铭走进夫子屋里,“弟子打听到这次突然开恩科是为了给小皇孙祈福,以往也是这样吗?”

    萧穆脸色凝重?,当年他虽然被连累罢官,对于皇上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当今皇帝并不是那种自负愚蠢之人,相反,擅于攻心计。

    且他这?么多年来,也从未见过加恩科的事,突然来这一回,若缘由真是因为小皇孙,这?里面怕是有什么事。

    萧穆将自己所?猜测的告诉了景铭。

    景铭沉默了一瞬,“若这缘由真如师父您所猜测的那样,这?位刚刚出生的皇孙,其父必是皇帝心中的太子人选吧?”

    景铭继续猜道:“若不然,便是这皇孙难得!且还是那种极其困难的那种,倘若陛下有好几个皇孙,也不会因为这个皇孙而做这?种事。”

    萧穆点点头,心里认同弟子的猜测,师徒二人极有默契地将此事咽在肚子里,毕竟议论皇家之事也不好外传。

    景昌安见父亲为了乡试这?么拼命,有些不忍,但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只好求着师父学习药膳。

    纪大夫是个通情达理的,知道弟子的缘由后,便答应教他做药膳。

    每日景昌安从师父那里回去,都会给父亲炖上一锅药膳,这?药膳是温补的,所?有人都可以喝,但不能常年喝。

    索性景昌安给大家每人一碗。

    景铭原本不想喝药膳的,毕竟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很健康。

    奈何夫子觉得自己需要补身体,或许这世?上关心你的长辈大多都是一样的。

    都觉得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

    对于夫子的话,景铭自然是听从的。

    留在府城备考乡试的消息,也让过路的行商带回村子里。

    走在路上,风吹的景铭紧了紧衣裳,这?两个月一直留在府城,偶尔遇上极其罕见的绝症,或是出手特别大方的人,他才会出去接诊。

    一次诊费都可以够他买下一个小院,尤其是淮南王给的诊金,足足有一百两黄金,所?以景铭现在不愁没钱花。

    如今他的医术被传了出去,名气也越来越高?,接诊治病的钱都存进了钱庄。

    秋高?气爽,景铭和甄浩仁早早地来到考场外面。

    主持乡试考试的主考官是朝廷派的沈大人,此人是六年前的一甲状元,短短六年的时间从翰林院修撰升到了翰林院侍讲学士,从六品升到从五品,足足垮了一级。

    足以见得沈大人备受圣上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