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也别装模作样了,”

    春三十娘戳了戳舞马的腰,“我看你那老练程度,过往绝不止个女人。我早就讲过,我喜欢你的,自然喜欢你的全部。你好也罢,坏也罢,痴心也罢,多情也罢,我通通都喜欢。

    你想要多讨几个老婆有什么,我帮你去讨,讨到你自己都吃不消,苦苦求我:娘子,不要啦,我受不了啦……更别提我这师妹,从小专爱合我作对,你要是把她纳进门来,可一定要排在我后面做小,叫我好生欺负她,排房给她最少的,活计给她安排最多的,每天烧火做饭洗尿布,才够我出气呢。”

    我还真没有那么多。舞马听得满脑门黑线,回道:

    “你不晓得我和白晶晶之间恩怨,我们两个有生死牵连,死仇难解。她对我需多于恨,言行举止多是在演戏,一旦了却了她的‘需’,只怕死仇就要结算了。”

    “竟有这等故事……郎君可否与我细细道来。”

    “这就说来话长了……”

    舞马想大抵与他讲一讲关于诅咒的来龙去脉,可但凡牵扯到一点关于青霞的事情,便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仿佛只要多说一个字,就该被活活掐死,试了几回不成,只好作罢。

    春三十娘倒是很体谅他,忙说自己也只是随口问问,又谈起白晶晶,

    “我这师妹,的确自小和我是死对头,可正是如此,才好知根知底。她眼睛滴溜转一圈,我就晓得她今日亵衣穿的什么花色儿形样。

    你们俩之间什么恩恩怨怨我不清楚,可论起女人家的心思,我要比你通透。

    依我看来,白师妹分明是对你很有意思,大有意思,你要是不相信,咱们两个演一出好戏,看看白师妹对你到底如何。”

    舞马想,青霞的心思的确难以揣测,正好有春三十娘愿意配合使诈,倒不妨以此为契机,看看青霞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郎君,”

    春三十娘见他答应下来,满脸喜色,“怎么我一想到要和你联起手来,一起戏弄白师妹,便觉得一定好玩有趣,花样多多,兴奋的不得了呢?

    咱们两个打个赌如何。我便赌,白师妹肯定对你有心思;你便赌没有。我赢了你就依我一件事,你赢了我今天晚上偷偷来找你,好不好?”

    “又打赌?”

    “又?”

    ……

    春三十娘拧着舞马的脖子到了盘丝洞。她满脸怒气,形态凶恶,进了洞中便把舞马关在一个黑洞里。

    待入了洞中,春三十娘连忙给舞马揉脖子,手指软和的像棉花棒,“郎君痛不痛啊……我是不是用劲儿重了?”

    “这般真实,才好骗她上当。”

    春三十娘伏身靠在舞马耳边,轻笑道:“今晚好戏连场,你就好好配合我,保管给你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