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剑雪说着,就把佩剑往手心上抹。

    舞马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发什么神经?”宇文剑雪扭头看舞马。

    舞马却不理会她,抓着她的手腕拿在自己眼前,看见她掌心有一道长长的伤痕。明显是新伤,还未来得及结痂,里面的血肉清晰又刺眼,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伤的。”

    “在哪儿?什么时候,怎么伤的。”

    “你问这么细干嘛。”

    “问你你就说。”

    “一时想不起来了。唉,你还要不要干正事了。”

    “干……干干干。”

    舞马见她不说实话,一把将她手里的配剑抢了过来。

    “你干嘛啊……”不等她反应过来,舞马就在自己的手掌心抹了一剑,鲜血大把流出来。

    宇文剑雪不说话了,眼睛望着舞马。任谁都可以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类似感动的情绪。

    这种情绪在宇文剑雪身上其实很少见的,她从前固然会被感动,但很少直接流露出来,具化在神情之上。

    这大概与她一直以来的性格有关——内热外冷,心里藏着一团炙热的火,可外壳也极其冰冷坚硬,必须有人从外面把硬壳敲开一条缝,热气就从壳里面冒出来了。

    而舞马呢,手持一把巨大的锤子,站在这副硬壳之外,瞅准时机,来回敲了好几次。

    “接下来怎么办,”舞马说:“你赶快说,要不然我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别这么矫情,”宇文剑雪噗嗤笑了一声,“我流了两回,也还好端端活着呢。”

    宇文剑雪说着,抓住舞马的手腕,朝着熊怪上面的血手印按过去。她的手其实是冰凉凉的,但很奇怪,舞马却觉得有点发烫,好像自己的手腕被一圈烙铁缠住了。

    来不及多想什么,舞马的手就按在了血手印上,旋即从石碑上传来一阵颤动。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和石碑好像联接在了一起,有股精神上的讯号透过手掌和石碑交接处传了过来。那讯号仿佛在用沙哑的嗓音说:

    “你来了,我等了很久。”

    舞马问宇文剑雪,以前她把手掌放在石碑上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宇文剑雪说怎么会有,这是石头,石头里会变出人么。舞马忽然冒出个念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孙悟空和贾宝玉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