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平伏在舞马耳边,用嘶哑又低沉的声音说道:“只要你听话。”

    “死人需要痛快,”

    舞马死死瞪着田德平。

    他一口唾沫吐在田德平脸上,黝黑的脸上被油灯的光映出明晃晃的一团。

    “活人不用。”

    说着,舞马脖子一伸,咬在田德平的胸口上。

    准确地说,咬在在胸部右侧靠中间的位置。并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艹!”

    田德平痛叫一声,猛地往后一挣,摆脱了舞马的牙口。

    胸口却被咬烂了,清晰的牙印渗出血来。

    “老子杀死你啊,”

    田德平狰狞着脸,拔出佩剑。

    剑锋划过剑鞘的声音像指甲划过黑板,格外刺耳。

    田德平持剑,冲着舞马肚子上捅了两下。

    鲜血哗啦啦流下来,沾了舞马满身。

    舞马软成一摊,倒在田德平怀里。

    腹部中剑,舞马却不觉得很痛,这远远比不上神经撕裂的痛。

    舞马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他终于流血了。

    彻底踏实了。

    所有能做的努力都已经做到。

    剩下就看老天怎么安排。

    “没那么容易!”田德平咬牙切齿道:“没那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