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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刚才,好几天没怎么合眼的燕小六不知怎么竟然听见了飘飘渺渺的叹气声。

    声音是从脑子里面飘出来的,轻轻的,很有磁性的,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呓语。

    阴森森的院子里,燕小六就这么看着王铁蛋,他不大相信叹气声来自这个和自已一样的万年老光棍。因为王铁蛋的声音没这么好听。

    “谁叹气了?”

    王铁蛋说着,身子忽地一震,一脸紧张底四下张望,“叫你别进去……你就是不听。”

    说着,下意识往墙上靠了靠。

    燕小六看了他一眼,鄙夷的神色一闪而逝,回道:

    “许是我耳朵背了。”

    燕小六说着,转圈儿抠了抠自己的耳朵眼儿,抠出一大块儿黄灿灿的耳屎来。

    燕小六把耳屎捧在手心看,觉得它似乎比王铁胆脸上的痦子还要大一点。

    心里却想着总不会是耳屎叹了一口气罢,那可就邪了门。不过赶着这诡异的年头啥也说不准。

    王铁蛋凑过来瞧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这么大个儿,怪不得——”

    “不怪它,”

    燕小六捏了捏耳屎,油黄油黄的,知道是自己这两日心中着急,又没有睡好觉,进而上火了。

    上火的话听岔了就在正常不过了,再加上睡眠不好,幻听,应定是幻听了。

    他摇了摇头,将耳屎在食指和拇指间搓了搓,又弹掉,“我这两天太紧张了。”

    王铁蛋白了他一眼,“屁大的事情。”

    说着,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又浑身哆嗦了一下,“他娘的这屋子太邪门了。”

    连忙离开了墙,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正打算闭目养神,忽然瞧见燕小六手里的漆黑木杖,心里一阵烦躁,皱眉道:

    “你把那玩意儿拿远一点。”

    “咋的,捅着你的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