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剑雪道:“是我出现在你梦里了,是那白虎脑袋上写了我名字,还是那白虎变成我的样子了?亦或是我师父与你讲了什么。”

    刘文静再次举掌,“我要是出卖我徒儿,我就天打雷劈猪狗不如。”

    舞马也道:“都不是。”

    “这便清楚了,”宇文剑雪瞧着舞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与我解释——那些随口张来哄姑娘的话,别道能骗过我。”

    “我来找你,”

    舞马说着瞧向宇文剑雪腰间,“是因为那把剑。”

    宇文剑雪下意识伸手抚剑,却已是空空如也。

    “还真是,我早就想问了,”刘文静道:“你剑去哪儿了”

    “放起来了。”宇文剑雪道。

    “别蒙师傅,”刘文静道:“我晓得你剑不离身的。”

    “师傅,乌龟。”

    “我徒儿记性不好,偶尔也会忘带。”

    “我在梦中见到的那把剑,”舞马说道:“薄锋利刃,雪花为穗,便与姑娘你的剑一模一样,是故——”

    “你编故事。”宇文剑雪面色仍是有些不善。

    “是故我今日醒来一睁眼,”

    舞马道:“眼前看见的就是姑娘的面容,我一度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揉了揉眼睛姑娘才消失不见。

    我便想起晚上做的梦,又想起肇仁曾说起觉醒徒与梦境大有干系,心中很是不安,这才放下旁事前来拜访。”

    舞马说到面容的时候,宇文剑雪脸上已泛起一丝红晕。说到心中不安特来拜访,神色间的寒意已经消失大半。

    心中暗道:啊,原来他是从那柄剑上想起的,昨晚夜袭我与他并肩作战,他还曾于黑衣人剑下拉着我的手,救了我的命,离得这般近想必对那柄剑的模样很是熟悉。

    至于我这位活宝师傅,他的德性我再清楚不过,瞧他的神情模样又发了毒誓,的确不像说谎的样子。

    这便糟糕了,人家关心我,全是好意来瞧我,却热脸贴了冷屁股,难免叫人寒心,可是他——受了我这一番质问,却始终好声好气,和颜悦色,耐心之极,我真是惭愧。

    这般想着,神色间便柔和许多,嘴上却道:

    “这么说来,舞郎君今日光临寒舍,便是为此梦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