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行不行。”

    “别,”

    刘文静连忙捂住他的嘴,“让裴寂这个老乌龟听到就糟糕了。”

    便拉着舞马又上了城楼,找到一处僻静的岗楼,把里面轮值守将请出去喝茶,才与舞马道:

    “舞郎君请讲……对了,把你方才你说过的那些东西也再与我重道一遍……风大,人老,耳朵背,好些子没听清楚。”

    舞马只好把先头讲过的大抵又述了一遍,讲到口干舌燥,刘文静也不知从哪倒腾来一壶好茶,恭恭敬敬奉上。

    舞马品着小茶,终于讲到先前在城楼下说到的地方,

    “这里面可做的文章其二,乃是爱民之心为民解忧仁义之师。

    救出的俘民虽只有八十余位,但唐公下的是必救令,起的是忧民意,秉的是为民心,怀的是爱民情。

    时值天下动乱,各路诸侯无不藏私怀异,起兵逐鹿,有甚者横征暴敛,逼民从役,为民所恶。

    唐公仁爱之名若在此时广传而出,与各家一心逐鹿穷兵黩武的诸侯便成了鲜明对比,自然天上地下。

    待唐公日后起兵过境,凭此仁爱之名,无论军到何处百姓都会自发拥戴,献上米食,备好辎重,行通便利,即是所过之处皆有‘人和’之利,岂有不胜之理?

    可做的文章其三……”

    “你先等一等。”

    刘文静忽然站起身,着急地在哨所中走过走过去,四处翻瞧。

    “肇仁在寻何物?”

    “你讲得太快太多,又有好多精妙细节,老夫年纪大了,只怕过一会儿便要忘掉,”

    刘文静边走边摸身子,

    “我得寻些纸笔,统统记下来。”

    着岗哨的卫兵去寻纸笔,但这是打仗的地方,这些兵士又大字不识一个,平日里也用不到文墨处,一时间哪里去寻。

    先前被请出去喝茶的轮值守将说可以派一个兵士去城中买一些回来。

    “算了,”刘文静叹道:“打扰城防毕竟不好。”

    舞马心说算你还有点觉悟,可怎么刚才把人家轰出去的时候这么顺溜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