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家总算没有白忙活,该录到的也都录到了。可是录完了以后,我还得去找个地方去刻碟,因为法院要我提供光盘,还有光盘的内容也得用文字的形式打印出来。要在一个星期之内提交到法院。

    可是我并不知道哪有刻碟的,我虽然在北京住了这么多年,但是由于工作以及家庭等等原因,我并没有机会去各自去玩,去逛,自然也就不知道哪里会有这样的地方。其实除了工作和家庭我没有任何的业余时间,更不用说是应酬和娱乐的事情了。我甚至没有什么朋友,就几个要好的同事和小古算是比较交好的了。

    这样的事情我又不想和别人说,怕别人知道了会笑话。所以虽然是录了音了,但是却找不到地方去刻光盘,我又不能请假去遍地找。没有办法,我只能又花钱去咨询律师。律师告诉我哪有刻碟的。

    总算是把这些事情都办完了,也提交到了法院,心里多少踏实一些。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大哥又打电话过来说是我父亲病又严重了,这一次好像比以前还严重一些。

    听到大哥的电话,我只得又请假回老家看望我的父亲。到了老家看到了父亲,果然是比上次还要严重一些。因为我父亲已经病了那么多年,所以肯定是一次比一次的严重。

    看到父亲苍老憔悴的容颜,心里再一次后悔自己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要是在老家这边,这些年我也可以多尽一些自己就尽的义务。可是就因为我嫁的远,父亲要不是病得特别的严重,根本就不会告诉我。就怕我会担心又为难。

    父亲看到我回去看他非常的意外,问我:“文丽,你怎么回来了?是谁告诉你的?”显然大哥告诉我这个事我父亲是不知道的,也一定是他不想让我知道。

    “我是想你了,就请假回来看看,天天上班也挺累的,也顺便的回来歇一歇。没有想到你病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爹都这严重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哥他们告诉我呢?”我怕父亲担心就撒谎骗他。

    也许父亲是真的老了,他很轻易的就相信了我的话了。以为我真的是干活累了才回来的。他对我说:“我这病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不想总让你回来。你也有自己的家。”

    我不再说话,只是拼命的想忍着就要掉下来的泪水。我知道父亲心疼我们每一个孩子。

    父亲见我不说话,突然对我说:“文丽,你现在和张旭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呀。”我说。

    “文丽,要是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一个为别人着想的孩子,有什么事从来都不说出来。其实这也怨我,是我和你妈总告诉你们什么事都要替别人着想。才养成你这样的性格。吃了亏也不说。”

    “我真的挺好的,爹,你别担心我。”

    “你一直说你过得挺好的。如果真要是过得挺好的,真要是张旭对你好的话,你回来这么多次了他也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我也没有听到他给你打个电话,他也挺长时间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猜想,你们应该是有点什么事。”听了父亲说的这些话,我才知道其实父亲心里早就有了数,只是他也不说而已。

    但我还是不想承认:“爹,你想多了,真的挺好。”我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解释了,所以只能这样说一句。

    父亲也就不再追问我,只是说:“以前我一直认为张旭挺好的,你也总是说他好。我也没有和他接触过几回,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如果你们真过得好,那我心里也高兴。可如果你们过得不好,也不要因为怕让我知道了而委屈了自己。你也这么大的年纪了,不是个小孩了,什么事一定要自己有个盘算,你要是过得好,爹将来就是有一天走了也放心了。”

    听了父亲的话,我赶紧转换话题,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眼泪。

    就在这在医院照看父亲的时候法院又给我打来电话,她们说是我上交的光盘看不到。

    我一听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会看不到呢?”

    “是看不到,你是不是划到了,而且你交的文字材料写的格式也不对,你这连一个段落都没有怎么看呀?”

    “那怎么办呀?”一听这话我有些急了。“光盘我没划,是不是我在那上面写了字的原因呀?”因为我提交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让我写上纪文丽提交的字样,怕是和张旭提交的东西弄混了。所以我就用笑在那上面写了字。

    法官听了我说的话就对我说:“你不能用油笔在上面写,会有划痕,要写也得用记记号笔写。这样吧,你再提交一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