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张大人。”苏瑾玥亲自去门口接的人。

    张御医拱了拱手。“好说好说。”

    苏瑾瑗看到苏瑾玥领着张御医踏进崔氏的院子,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她不禁暗道不妙!母亲的病是真是假,她心里最是清楚。张御医若出手,岂不是要拆穿一切?

    崔氏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苏瑾玥,面儿上却还要装作一副感恩涕零的模样。“玥姐儿可真是孝顺!”

    “母亲为国公府操劳了半生,这是女儿应该做的。”苏瑾玥学崔氏说着场面话。

    崔氏见躲不过,只得伸出半截手臂,让张御医把脉。为了避嫌,常嬷嬷放了块帕子在崔氏的手腕处,以示男女有别。

    张御医闭着眼睛坐在矮凳上,不时地皱一皱眉,弄得崔氏心里都没了底。

    莫非,她是真的得了什么怪病?

    “国公夫人有头疾?”张御医忽然开口问道。

    崔氏和常嬷嬷对视了一眼,常嬷嬷代为答道:“神医说的,确有其事。我家夫人之前偶感头痛,歇息片刻便能缓解。只是近日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一发作起来便疼痛难忍看过好几个大夫都不见好,可真是急煞奴婢了。”

    “去把药方拿来我瞧瞧。”张御医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常嬷嬷半截话噎在嘴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又不敢耽搁张御医的事儿,转身去寻了前几个大夫留下的方子。

    “可是这方子有问题?”常嬷嬷试探的问道。

    张御医狠狠地将药方往矮几上一拍。“庸医!”

    崔氏心里咯噔一下,吓得心肝儿一阵乱跳。

    该不会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苏瑾瑗亦是面露不安。“张大人,还请您明示。我母亲的病”

    “本来没多大点儿事,被他们这么一误诊,反而耽搁了!”张御医板着脸说道。

    “那,那该如何是好?”崔氏这会儿也顾不上装病了,一下子从榻上弹坐了起来。

    “我重新开一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下。连着服用七日,若能痊愈便没事,若还是反复无常,那就是大限已到,无力回天,准备后事吧!”

    崔氏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儿没晕过去。

    她不过是装个病而已,没想到还真是有问题。可恨那些庸医,居然都没诊出来,险些害了她性命!

    不仅仅是崔氏,苏瑾瑗和一众下人亦是吓得脸色惨白。崔氏真要有个什么,她们可就失去了主心骨,日后在府里还能指望谁替她们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