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将车里的火熄了,打开车门,走下车,扶起靠着墙根站着的满身酒气的何玲,他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家里的大门从外面锁着,这就说明父亲和母亲根本不在家。

    这么大晚上了,父母还没有回家,难道是母亲的罐头厂出了什么事?

    何玲见扶着她的是李斯文,便懒懒的嘀咕了几句,直接倒在李斯文的肩膀上睡着了,而且是秒睡的状态,不过两秒已经有鼾声响起,她温热的鼻息喷在李斯文的脸上,还有她身上散发出的酒香混着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啊嚏……

    李斯文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就算何玲现在的穿着异常的具有吸引力,红色紧身包臀裙,淡粉.色抹胸上衣,外面披着的粉.色大衣松松夸夸,极具诱人的成熟女性魅力,但是李斯文心里一丝波澜都没有。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何玲,总会想起这女人小时候张着大嘴巴,鼻涕眼泪的邋遢模样,现在这个女人完全靠在他身上,让他有一种想一把推开这个肉.球的冲动。

    直到终于把全身酒气的何玲摔在了床.上,李斯文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里前院的灯亮了,李斯文的父母回来了。

    李家父母看到儿子站在何玲的客房门口,再看看躺着的何玲,李母有些疑惑问道:“小文,你和你小姨,怎么……”

    “妈,你是说躺下的这具女人吗?四合院门口捡到的失路人口,怕她冻死了,所以带了回来,你们要是嫌麻烦,我把她丢出去好了。”

    说着李斯文就要去拉何玲,李母没好气的拍了下李斯文的肩膀,笑骂道:“你个混球。”

    就这一下,李斯文眼神一楞,因为他察觉出了母亲的武道外劲,母亲的武道外劲不是在年轻的时候就被月溶阁的人费了吗?怎么现在突然又有了?

    李斯文一下便联想到今晚父母不在家的事实,心中更是疑问连连,不过他知道既然父母不说看来这件事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于是李斯文选择了沉默。

    李母见儿子有些迟疑,立即意识到是不是自己下手过重,立即问道:“小文,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妈的一掌拍重了?”

    “没有没有,我在想要不要去小姨倒杯水过来,等她酒醒了应该想喝水。”

    “好,那你快去,书衡再帮我去打盆清水来,我得帮何玲这丫头洗洗脸,擦擦身,看她满身的酒味儿,熏的太臭了。”

    李斯文转身出去,李父和李母留在屋里。

    两位老人见儿子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听见李母感叹道:“幸好刚才打小文的那一掌我没有下重手,还真怕自己修复好了断脉,找回了失去了几十年的武道外劲,一不小心把儿子给打残。”

    “小声点,当心被小文听见。”李父打断了李母的话。

    李母赶紧捂住嘴巴,不再往下说。

    然而现在已经到了修体期的李斯文,听觉,味觉,嗅觉,视觉都远远超于常人百倍,只要他想听,就算再隔几道厚层墙他都能听的见,所以李母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母亲的断脉已经断了二三十年了,就算是他想帮母亲重续断脉也必须要大费周折,甚至还得耗损自己的修为才能办到,因为他知道断脉的时间越长越不好维续,梁永生的断脉为什么经他的手用两颗丹药就续上了,那是因为梁永生的断脉只断了两根,一根辅助经脉,一根丹田之上的主脉,很容易。

    但是母亲身上的断脉,当年被月荣华几乎全部废掉,再加上年代久远,就连他自己也需要费些神才能帮母亲续上,这当今世上又有谁能够用短短几天的时间完成这样的事情?

    李斯文端着一杯白开水,走进了屋子,屋子里母亲正在用清水帮着何玲洗脸,父亲大概不好意思继续站在这里已经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