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站起身,想把菜投喂进桃桃举高高的碗里时,她不小心把邻座孟沛远放在手边的酒杯碰倒了,红酒顺着杯口滴答滴答,有几滴沾在了她的毛衣上,但她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桃桃捧着碗里面的食物,皱着颜色淡淡的细眉道:姨姨,这不是肉肉,这是虾啊。

    白童惜心不在焉的噢了声,所有人都在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桃桃说话。

    孟沛远将白童惜的反常看在眼底,他歪头斜了眼正在喝酒的孟天真。

    孟天真一对上他的眸光险些把酒喷出来,多年的斗争经验告诉她,她要倒霉了!

    孟沛远放下餐巾,淡淡道:我吃饱了。

    然后,他蹬开身下的椅子,起身往阳台走去。

    孟沛远刚离开一会儿,孟天真忍痛把香醇的美酒搁下,站起来对众人道:我也吃饱了,对了小嫂子,你的衣服脏了。

    脑子迟钝的白童惜这才发现自己的毛衣沾上了不明物体,她没什么胃口的说了声:奶奶,南南,桃桃,我饱了,你们接着吃。

    孟奶奶关切的问:不多吃点吗?

    白童惜笑了笑:不了,南南桃桃麻烦您照看一下,我先上楼了。

    孟奶奶若有所思的盯着白童惜盘旋着低气压的背影,暗忖不会是孟沛远又欺负人家小姑娘了吧?

    阳台。

    二哥。孟天真站定后,开口叫了孟沛远一声。

    孟沛远回过头望向她,眼神比屋外的黑夜还要幽寂三分,这让孟天真莫名感到紧张:二哥,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呀?

    孟沛远沉声发问:你嫂子心情似乎不太好?

    咦?孟天真愣了愣:你居然也有关心小嫂子的时候!

    孟沛远眉心一锁,用眼神质问孟天真:他对白童惜是有多糟糕?

    孟天真怂了一下,声音轻不可闻的道:不过今天还真发生了一件对你来说可能会感到压力的事。

    孟沛远嗤笑一声,压力长什么样,他还真没见过。

    孟天真跟着道:依我看,小嫂子今晚不在状态,八成也跟这件事有关。

    孟沛远满不在乎的神情顷刻一变: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孟天真起先是不想说的,但卓家下聘礼这事那可是大事,要是不提前告知孟沛远,有朝一日被他知道了,他再来一个火山爆发,她可就是那熔浆下的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