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提到爷爷两个字时,孟沛远的眼色飞快阴鸷了下:我没时间,等下次吧。

    又下次!孟知先一听这话就觉得孟沛远是在敷衍,他下了最后通告:你知道爷爷为什么打电话到家里来吗?还不是因为你的手机几次三番都打不通!从你结婚到现在好几个月了,爷爷请了你多少次你数过没有?这次你再不去,爷爷就从东城亲自过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郭月清跟着劝:是啊沛远,爷爷奶奶年龄大了,你忍心看他们东城北城来回奔波吗?

    孟沛远仍旧一脸排斥。

    孟知先转了个弯:你工作忙,我们做长辈的都能理解,你只要这个周末去看爷爷,爸就不再催促你和小童请长假度蜜月了,如何?

    孟沛远沉吟片刻,答应下来:那就这么说定了。

    白童惜在旁静静的听着,度不度蜜月对她和孟沛远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在飞机上不打起来就万幸了。

    离开孟家后,白童惜注意到孟沛远开车时频频分神,不禁问:你怎么了?

    孟沛远心不在焉的说:没什么,车里有些闷。

    白童惜于是把身边的车窗降了下来,让空气流通:这样好点了吗?

    孟沛远无所谓的嗯了声,之后眼睛里浮动出收不住的笑意:孟太太什么时候这么为我着想了?

    白童惜淡淡道:人都有感恩之心,你昨晚帮了我,我现在是在反过来回报你。

    昨晚的事,小事一桩。如果不是孟知先发作,他还懒得拿出来说。

    白童惜秀眉一皱:有时候,你认为很小的事情,在别人看来,或许很重要呢?

    孟沛远专注地看着路况,头也不回的问:孟太太,你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像个什么吗?

    白童惜顺嘴问:什么?

    孟沛远薄唇轻吐:怨妇!

    白童惜幽怨的看了眼后视镜,有这么明显吗?

    她只是不满他的处事方针而已,上次和卓易的三年之约是这样,这次和卓雨的周旋也是这样,每次都是她后知后觉,他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摊开来讲的?

    郁闷归郁闷,白童惜的话题中心倒没被孟沛远带跑偏:刚才爸妈提到爷爷,你的脸色就变得不自在,我能问问是怎么回事吗?

    孟沛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孟太太,你听说过代沟吗?我跟我家孟老爷子就是。

    是吗?可白童惜却直觉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周五,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