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六品荒兽价值,霸天狩猎队一行六人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这时只听其中一人道:“大哥,这银月战狼适才啸声又急又怒,多半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假如有其他狩猎队在对付这头银月战狼,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越冷笑一笑,道:“蛮荒有蛮荒的规矩,只要他们尚未得手,这银月战狼便是无主之物,我等就算是半路截胡又如何?”

    其余人闻听此言,不由暗暗点头。

    唯有旁侧的李元徽嘿然一笑道:“二叔,其实我们大可藏在一旁坐山观虎斗,一来可以摸清那支狩猎队和银月战狼的实力,二来也可养精蓄锐,静待双方分出胜负,这两方不管哪一方取胜,实力势必有所削减,届时我等再现身,或可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

    李越眸中凶光一闪道:“元徽说得不错,若是银月战狼取胜,必是伤势不轻,我等那时出手,却是手到擒来,若是狩猎队一方取胜,我等便来他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机出手干掉他们!”

    当下霸天狩猎队几人略一合计,一阵疾行,不出半个时辰,便已行至开元寺外,六人抬头望去,就见那开元寺寺门内,一片白雾笼罩,当中打斗呼喝之声不绝于耳,甚是激烈。

    这时只见霸天狩猎队中走出一人,是位五旬上下的老者,身着黑色锦衣,腰胯长刀,颔下留有一小撮灰白短须,当先开口道:“首领,这是雾隐符阵,需以灵目符破之。”

    短须老者言罢,从袖中连取出六张灵目符,分五张递给霸天狩猎队五人。

    六人借助手中灵目符,这才看清那开元寺中的虚实。

    只见那开元寺中,拳风呼啸,刀光闪闪,四道身影斗作一团,盘旋交错,正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李越定睛一看,暗中传音道:“是荒神狩猎队的人,我们暂且离远些,莫要惊动他们。”

    当下六人离了开元寺,退到后方一处隐蔽所在,这才听那短须老者道:“首领,这荒神狩猎队果然名不虚传,五人配合,如臂使指,难怪能压制住那银月战狼。”

    李元徽冷哼一声道:“二叔,既然荒神狩猎队在此,那段辰想必也在这开元寺中,我们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都杀了,一来可消去小侄心头之恨,二来也可除去晨阳这个劲敌,为二叔你将来竞争天都镇里正之职铺平道路。”

    近来天都镇里正因年事渐高,已准备告老还乡,目前整个天都镇继任里正之职呼声最高的,便属晨阳与李越二人,若是李越能在此地暗中除掉晨阳,那天都镇里正之职,却是非他莫属了。

    话说这李元徽年纪虽小,但这蛊惑人心的口舌,却是使得炉火纯青,李越听他这么一言,心中已是对那荒神狩猎队和段辰起了杀心。

    但其终究并未利令智昏,目光微微闪烁道:“我等如要对付这荒神狩猎队,必要想个万全之策,不然一旦让他们走脱,恐后患无穷。”

    霸天狩猎队其余几人暗暗点头。

    李元徽闻言不由道:“二叔,这荒神狩猎

    队虽实力不弱,但料想他们猎杀银月战狼,必要付出惨重代价,我们只需等到那时再出手,岂非手到擒来?”

    哪知李越却是连连摇头道:“元徽,你太小看荒神狩猎队了,若是其他狩猎队要对付这头银月战狼,或要付出惨重代价,但荒神狩猎队却不在此列,那银月战狼临死前如能干掉他们其中一个,便已算不错了。”

    李元徽微微一怔:“那依二叔之言,我们该如何对付这荒神狩猎队?”

    李越看了一眼李元徽,语重心长道:“元徽,你可知道,这杀人有时也未必需要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