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女满脸的焦急,一看就知道并非伪装,眼眶红肿,显然是在为家中生病的孩子心急。

    而且只看她进来说话的用词便知道并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卖这青铜剑了,应该是之前来过却被拒绝,此间实在没有了办法才会再来。“我上次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吗?”那张姓老头很是不耐烦的叱呵道,“你这是假货,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你怎么还来我这,你也不想想,一柄战国的王剑怎么会被你爷爷那

    种人收到?开什么国际玩笑!”“张大叔,求求你,我家孩子真是得了重病。”那中年妇女急的泪水直往下淌,“你看在咱们两家当年交情都不错的份上,当年你母亲病重,我父亲也没犹豫就拿了钱出来,

    看在这情分上就帮帮我吧!”“我怎么帮?”那张姓老板一瞪眼,好像听到笑话似的哼道,“明知道你这是假东西我还收回来?你拿我这当善堂吗?你也别提你爹当初跟我关系怎么样,当年要不是看着你

    家老爷子有点门路能走走,我才不稀罕认识你爹那样的笨人,而且你爹当初帮的是我妈,不是我,要找就去找我妈帮去,赶紧走!”本来何冲对这老头的印象还可以,但现在一听这话立马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印象差,就算看出假来不想收也没必要说的这么绝,尤其是最后说的那些,就算当初是为了利益

    而接近,有必要这么实在的说出来吗,这不摆明了是得趁人病要人命吗。

    更别说这中年妇女的父亲还在他母亲病重时施以援手过,却不想这老头此刻居然能说出这般昧良心的话来,也算是一绝了。

    “张大叔,要不我跟你借钱。”中年妇女这会儿哪敢生气,还是哀求道,“我给你写欠条,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你?就你们家那穷样?”张姓老头很是鄙夷的哼道,“要说以前你家确实厉害,但那也只是三十年前,如今你们家已经破落了,你男人常年卧病在床,现在你儿子又病了,

    就你自己在外面打零工赚那三两千的,你倒说说拿什么还我的钱?”“张大叔,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一定会还给你的,我儿子现在真的是烧的特别厉害,求求你发发慈悲吧,医生说如果再不及时治疗,我儿子他……”那中年妇女说到最后已经是

    泣不成声,现在的她摆明是无计可施。

    这张姓老头显然是她最后的希望,可哪想到当初对自己父祖辈恭敬非常的这人此刻居然是如此的一副嘴脸。

    而这张姓老头话语也是恶毒到了极点,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在明知到对方所说属实的情况下还是这么的铁石心肠甚至言语歹毒,也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走走走,拿我这当什么了,我的钱不是赚回来的啊?”张姓老头说着就要往外驱赶,“我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赶紧走!滚!”要换做其他人,在知道对方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就算不愿意拿出太多钱财来帮忙,怎么也会意思意思表示一下,毕竟两家是旧识,不要说当年还曾救过他母亲,而且这中

    年妇女也的确是困难,伸手帮一下可谓是人之常情。

    但这张姓老头不仅毫不理会,更还言语恶毒,摆明就是那种跟我谈什么都行,就是别跟我谈钱,否则就算是亲爹来了都没用的人。

    其实何冲并不知道,这人的亲爹还真就是被他这吝啬给气死的,具体原因是对方的父亲生病跟他那借了一万块钱,结果三天不到这个当儿子的就上门催讨。

    他父亲那时侯才刚开始治疗,见自己儿子如此模样,竟是活生生给气死在当场。适才这张姓老头之所以肯五万块卖给何冲那张瓷版画是因为当年他只不过用了五十快就收回来了,现在无论卖多少都是纯赚,而不是真的体谅何冲年纪轻赚钱不易,那都

    是扯淡,他根本就是怕到嘴的熟鸭子再给飞了。

    何冲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这张姓老头太不近人情,他只知道自己这个陌生人在旁边听着都动了恻隐之心。

    “大姐,我能看看你这柄剑吗?”就在那中年妇女哭着即将离去的时候,何冲开口,“如果东西不错的话,我就收了!”“真的吗?”那中年妇女没想到老天居然还肯帮着自己,高兴的一擦眼泪,脸上显出喜色,急忙将剑递给了何冲,“小兄弟,你看吧,这东西是我爷爷在外面收废品的时候收

    回来的,肯定是老东西!”何冲笑笑,并没回应,只是将那青铜剑接了过来,他也打算好了,不管这东西是真是假,自己都会救济对方,而且也会帮忙将其丈夫和儿子尽可能的治好,但前提是查明

    这中年妇女所说情况属实。那青铜剑刚一入手何冲就明显的感觉出了不一样,首先重量就不一样,其次是剑首的同心圆明显更加规整,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很仔细做出来的,而之前看到的那柄虽然

    也是同心圆,却有着股浮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