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来,这亲我不成了!”

    “哪有你这么任性的……”

    “我不任性还能叫秦荷?”秦荷扬着脸,不允许人拒绝的气势十分浓重,“你非要在我没几天大婚的时候惹我不高兴?”

    “行行行,我的郡主,到时候别嫌我添麻烦。”姜令晗不得已只能应下,她是受不了秦荷的死缠烂打。

    她本想这几天安安静静的躲些是非,但是秦荷这婚事她若是去了想必一定会碰上太子一行。

    说不定还会出些什么事。

    近来殿试的落幕,让朝中恢复了平静,月末要开始的任职也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

    赵定灼按部就班地完成日常的工作,看来姜令晗的事并没有影响到他。

    “……就照着么办,拟旨吧。”皇帝终于结束了下午的议政,靠在了椅背上。

    赵定灼刚准备行礼退出去,结果撞上了在一旁整理奏折的侍女。

    “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侍女慌张地说,连忙蹲下来将奏折整理到一起。

    赵定灼见了也俯下身帮忙,他看了几眼那侍女和她露出的手镯,想起来这是近日新来的侍女初云。

    皇帝近身伺候的人非常少,几位老人已经伺候了多年,许久不见有新的人来。

    这初云是这批刚入宫的宫女,结果被皇帝钦点到殿前。

    往日都没有人能碰得了皇帝的奏折,但是初云一来连着几天被吩咐整理奏折,并且皇帝似乎十分满意。

    这原本是赵定灼没注意到的事情,但是今日仔细看了看初云的模样还有她整理的习惯。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丫头,一天毛手毛脚,江昭怎么教你的?”皇帝虽是训斥,但是语气十分平和,他端起茶杯起身望向窗外。

    初云还不了解皇帝的喜怒,紧张地颤了颤。

    赵定灼捡起一封奏折,初云谢过想按顺序放在下面,但是却被赵定灼挡开了。

    他将那封奏折放在了最上面,手指在那上点了点。

    那是一封来自御史台的奏折。

    初云眼睛看了看,嘴唇微张,垂下眼眸默不作声,直接将那摞奏折放到了皇帝的桌上,然后静静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