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侯夫人去见过了。”

    赵定灼拿着扇子在手中上下敲打了两下,心中有了计较,“行了,知道了。”

    贺然一头雾水,但是他也没好意思问,退了出去。

    赵定灼在在那烛火的笼罩下看了看那扇子,良久才将蜡烛吹灭。

    这扇子看起来倒是普通扇子,但是姜令晗在这里做了手脚,打起来不疼,她总在别的太傅罚戒尺的时候拿出来求太傅换这个打。

    后来赵定灼去了之后是不喜欢体罚的,一次姜令晗一连三天课业没有完成,这令他有些恼火,姜令晗乖巧地拿出扇子。

    “太傅别生气了,打吧。”

    赵定灼更是气血攻心,当我真不敢打你?然后他就罚了姜令晗课后抄《九章算术》。姜令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求饶。

    “太傅……我不想抄经文,你打我吧!你还是打我吧!”

    所以这扇子是个求情的信号,若不是京兆尹,那就是襄阳侯府了。

    呵,这六公主真当自己有求必应?

    京中清晨悠悠鸟鸣,姜令晗今日不用入宫请安,她恨不得睡到日上三竿,不过今日是左丞相谢振宇的寿辰,她受邀晚间要去赴宴,她和万姑姑商讨着送给丞相什么好。

    “不要金银太多,丞相不喜那些。”姜令晗想着谢丞相的喜好,似乎除了牵红线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喜好。

    “殿下,琉璃怎么样?”万姑姑在一旁陪着她在库房选着礼物。

    “倒是可行,但没什么特色。”

    谢丞相是赵定灼的领路人,两人自是一脉相承,不偏不倚,中庸之道拿捏的十分巧妙。拉拢是肯定不大可行,但是也要搏一下好感。

    “殿下不如想想投其所好?”

    “嗯……”她倒是在想,只是这满屋子看起来都不像是丞相能喜欢的,直到她将目光放到了书架上。

    姜令晗走了过去,凭着记忆在书架上找出了一套书,打开一看,还有母后的题字。

    这是静顺皇后留给她的。

    “就这个吧。”

    万姑姑看了那套书,也是微微一惊,没想到姜令晗竟能想到这个。

    解决了礼物问题,倒是轻松了些,她开始在后院看着西盉流传过来的《奇技八十八法》,但是今日不知怎得就是有些看不进去,时不时看向院门,像是等着什么人,好不容易快到晌午,镶镜终于踏过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