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的一丝光线锁定在了赵定灼身上,她还想着还不能睡过去,她还有话没说完。

    但是不论是倦意还是脚下的支撑她都无法控制住。

    下一瞬间,她跌了下去,银甲的摩擦声在她耳边响起。

    姜令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就像是赶着上朝不愿起床一样,她多次睁开眼睛又闭了回去。

    期间她听到了许多人的声音,或是急促或是担忧,但她分辨不出是谁。

    一日下午她终于醒来,见屋内空无一人坐了一会适应了头晕目眩以后,披上了衣服想出去看看。

    看桌上有一根发钗随手拿了起来打算随手挽一个发髻,结果伸手一撩头发才想起来让自己一剑削没了。

    她看向镜中的自己,短发刚刚过下颌,倒也是清爽,额头还有块刀伤未愈结着紫红色的血痂,不由得心中暗啧一声,怕不是要留疤了。

    姜令晗在屋内寻了把剪刀,梳了两缕头发,“咔嚓”一剪刀下去剪了个刘海儿出来,遮一遮这骇人的刀疤。

    这样还差不多能看得过去了,剩下那细小的刀疤擦伤那都顾不上了。

    这不禁让她暗暗叹气,这在战场那几天是要有多丑。

    等等……

    此时她猛然想起来,在记忆的深处,似乎有赵定灼的声音回响起来。

    嗯,他来过,他带千羽军来的。

    姜令晗手中的剪刀应声落地,她不由得大喊一声——“镶镜!!!”

    “怎么了怎么了!!!”镶镜急匆匆从院门口跑了进来,一看姜令晗起来了,又转身去叫周婉秋和程靖琳。

    “不是,你先等等!”姜令晗拉住了镶镜,有一件事她要提前确认好。

    “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镶镜上下打量她一番,生怕她有什么不对。

    “太傅来过?”

    “对啊,赵大人带着千羽军来的,不过不让我们说出去罢了。”

    赵定灼的千羽军出了大半的力,即便是援军数量不算多,也将靖文的人都打了回去。

    这次也是幸好千羽军在江南,因为赵家驻守北方,所以这千羽军不可能再放在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