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璟,他应该会用个艺名参赛吧。”翁顾道,“到后两轮公演的时候把他淘汰了,让他回去上学去。”

    啊?这名字有点耳熟,岑今再看了眼那张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着确实还有点像翁顾,她干笑了一声:“这是你表弟呀?也长这么大了……怎么不让他出道?这孩子不是从小学声乐的吗?”

    她没了声响。今天下午翁顾说小时候去外公家学唱歌,被人说桃花眼,最后没继续学下去,那跟他成对比的应该就是他舅舅家的表弟了,据说一脸正气,嗓子条件也好,音准更是没话说,被评价天生就该走这条路。翁顾从来都是天之骄子,就在这方面被表弟压一头,心里会不会不痛快?

    “他是去年高考理科全市第二名,你猜他考的哪个学校?”翁顾笑了一声,“暑假出来玩玩也就算了,开了学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上课得好,混娱乐圈太浪费了。”

    哦,成绩好像也比翁顾好……翁顾会不会嫉妒这个表弟?

    她刚冒出这个念头,又迅速自我打消,并进行自我教育:你自己小心眼,看谁比你强就不舒服,别拿这套套翁顾头上啊,他这人好得就差块圣父牌匾了,还被你这么想。

    她羞愧难当,恨不得这就上淘宝定做锦旗立马交付,翁顾却又拿了副新手套戴上,剥了两个虾,问道:“谢鸣意分数出来了?”

    “嗯,还不错。”岑今本来还挺替谢鸣意翘尾巴,但想想翁顾的分数,刚又听到了他表弟的成绩,立刻泄了气,更不敢嘚瑟了,她怕再听见翁顾那套泼凉水的理论,当年是她自己瞎显摆到他脸上去的,挨说活该,可谢鸣意又没那个心思,不该连累他。

    好在翁顾也只是点点头:“那还蛮好的,发了新闻找几个营销号转转,宣传宣传。”他看岑今的头发半干不湿的,明显洗过澡了,却还穿着旧衣服,忍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问她,“那衣服那么丑吗?”

    “啊?”他话题转得太快,岑今根本来不及反应。

    翁顾尽量心平气和地提醒她:“我给你买的衣服。”

    “哦,”岑今不太好意思地笑笑,习惯性地想挠头,被他一把捏住手腕,才意识到手上全是油,只好干笑道,“穿不上……我比以前胖了。”其实胖是胖了点,但也没到改尺码的地步,只是翁顾不知道是对她的身材有什么误解,还是之前给女艺人买衣服买多了,选的最小码,还是条相当直男审美的紧身连衣裙,她硬要塞也塞得下,但是实在不好看。

    翁顾像每一个自作主张地给女友买礼物的直男那样沉默了。

    岑今比他更沉默,想想自己失败了无数次的减肥大业,欲哭无泪,再看一眼自己眼前的虾壳,堆得比翁顾那边还高,赶紧停了手。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送你。”翁顾扯开了话题。

    “八点半,没事,我自己打车,这里去机场蛮方便的。”岑今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熟悉得很,也不敢再麻烦他。

    翁顾道:“既然这么方便,搬过来住好了。”

    岑今愣了一下,赶紧要回绝,翁顾却打断了她:“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住别地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