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彩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监房里面了,她咳嗽几声,看到身上依然穿着那脏兮兮的衣服,只是这房子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她不太明白,难道是有人把她挪了个地方,这很是没有道理。

    “有人在吗?”许彩喊道,可是事实上,她嗓音沙哑,声音弱不可闻,还是照看她的小厮注意到了,许彩看到他一直守在门口,就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处于被看守的状态中,难道是狱卒听信了她的说法,将她放了出来不成。

    很快,李平旌就得到了许彩苏醒的消息,而这段时间,他也是没有闲着,很快就得知了前因后果,说起来他也有些迷惑,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端看这秘宝价值几何了。

    小厮对许彩说:“这是我们知府李大人。”

    许彩坐起来,“原来是李大人,不知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始审理,也好还我一个公道。”

    李平旌说:“不急,许掌柜可知自己因何被人状告?”

    “不就是食物吃死了人吗?大人明鉴。”许彩觉得发生了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知道背后有人在搞鬼,既然已经是到了李平旌这里,他还是如此热心,那么就不用太过着急,“我已经清醒了,要是没问题的话,还请大人将为送回监房吧,这到底是与理不合。”

    李平旌觉得许彩这是欲擒故纵,“本官自然会替许掌柜做主的,本官还听闻你在监房中喊自己是昌恩侯的姐姐,要见本官,难道是有话要说?”

    这一点已经基本可以确认属实了,甚至他还从师爷那里得知当初曾经有荣昌莱的人给许彩买了几十里外的荒山,那可不是个小手比,所以他是无意中卷入了两个女人之间的纠葛。

    都说女人最是小心眼,就是不知道许彩手上到底有什么把握,能够让荣昌莱这样对待,他决定先卖个好。

    “许掌柜,不用紧张,此事已经调查清楚,不知道许掌柜可还记得你个差点改嫁的夫婿,也就是周俊?”

    许彩自然记得,她刚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是嫁给嫁给他,被那个人和顾锦心害得很惨,差点社死,怎么又是那个讨厌的,“是周俊在做局害我吗?”

    李平旌也是觉得很离奇,“不仅如此,周俊这是戴罪立功,那位郡主已经和昌恩侯定了亲,下个月就会成亲,因此想要除去你。”

    至于背后的王捕头和王姨娘觉得有利可图,想要那个许家食肆,还被忽悠着和郡主打好了关系,就能够帮助李平旌更上一层楼的蠢事就不用提了。

    一个郡主竟然也能够左右朝廷官员的提拔吗,果然是两个蠢货,李平旌毫不犹豫地将孩子抱到了马夫人那里去养,将王姨娘贬成了丫鬟冷落着,她要是继续不识好歹,还当自己是个天大的功臣,那就是留不得了。

    至于那个王捕头,早就被他撵回家吃自己了,李平旌觉得自己竟然有这么愚蠢容易利用的手下,那真是非常丢脸,以及危险。

    许彩恍然大悟,“是这样啊,多谢大人替我解惑,既然我已经无罪,可否回去呢,就不给大人添麻烦了。”

    李平旌将那张没有署名的信件拿了出来,许彩接过来看了看,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许彦阳的字迹,他可真是胆大,估摸着他指的是自己所说的冬季种植蔬菜的事情吧。

    那么李平旌愿意替她出头,甚至不惜要得罪顾锦心的理由就是找到了。

    “本官已经知道你不仅卖出了很多食谱,和和酒坊的李掌柜有合作,那些食醋是你改出来的,你真的不同于一般的村妇,这信上说的可是真的。”李平旌呼吸急促了些。

    许彩知道一旦她给不出满意的回答,那么恼羞成怒的李平旌可能下一秒就会将她继续扔回大牢,她必须拿出点东西,而且是要比顾锦心的地位更加有用的东西,这一刻,她庆幸李平旌是个有野心的。“大人说的是,我需要考虑一下。现在请给我送点热水换洗衣服,还有吃食。”

    李平旌应了,许彩则是慢条斯理地打理自己,她脑海中却是一刻都没有停过思考,她想要和李平旌合作,自从和系统交谈过后,她就明白系统广撒网的,她不占优势,想要完成任务,单靠自己是不行的,李平旌是知府,管理一个府城的所有事物,相当于是地,级市的一把手,还有比这更好的合作对象吗?

    到时候她获得便利,李平旌获得高升,各取所需,再者说她一个妇人,李平旌也不会过于防备,她的东西得一样样拿出来,免得被人卸磨杀驴,同时也得留些后手,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