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雨水使本就湿滑的热带丛林变得更加阴湿,我在密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着,衣服被草木枝叶上残留的雨水打得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来到一处溪水边,为伤口更换了事先捣制好的草药。伤口因为雨水的浸润变得微微有些泛白,不过还好,没有感染。我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气儿,长时间的丛林行军使我的体能下降的非常大,看四周没什么异情,我就地躺在了溪边。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正中央,灼热的阳光将大地烤得热气腾腾的。忽然,一只硕大的地鼠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爬到离我不过两米远的地方啃食着什么。这令我喜出望外,我将身体微微调整一下角度后,迅速掷出匕首,一刀命中了它。我先用匕首剥掉了地鼠的皮,然后又用溪水认真地清洗掉了它的内脏,最后将鼠肉切割成了小块一口一口的生食了起来。

    虽然地鼠的外形让我想起来多少有些作呕,但吃到嘴感觉味道还算能够接受,饥饿与战斗的信念使用摒弃掉了一切现代文明社会人类生活的戒条。地鼠肉很快被我吃了个精光,体能也很快恢复了过来。可就当我正欲起身离开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

    枪响声一下子触动了我敏感的作战神经,我迅速拔出腰间的手枪,就地一个侧滚躲进了附近的一处灌木丛中,成卧姿密切观察着枪响传来的方向。

    没过多久,五名手拿不同型号长短步兵枪的敌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从他们的装备来看,应该是一伙子散兵游勇。我极力压低自己的身子,避免让他们发现我,在没有真正摸清这股敌人的人数和战斗力的时候,我不能轻举妄动。五名敌人中有一人背着一头半大的山猪,山猪的头被子弹打开了花,滴答滴答地不停地滴着血,料想刚才的枪声应该就是为了打它而产生的。此时,几个人叽哩咕噜的谈笑着,但因为离我的距离比较远所以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很快,几个人来到了溪边,其中两个人捡了些干柴升起了篝火,另外三个人则将山猪扔在溪水中清洗,并随着用刀子将山猪肉割成一块一块的。山猪肉分割好以后,几个人围着篝火翻烤了起来,肉很快就被烤得滋滋地冒起了油。几个人拿出酒和盐巴,将酒浇了一些在肉的上面,然后又撒了些盐后,就开始用刀片着吃了起来。因为他们离我的距离近了很多,因此我能够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这个嫖子养的扎依尔上校,真他妈的该死,多拉古大哥,他把我们当后娘养得看,我们干吗要给他卖命?”其中一个长得黑黑壮壮的家伙边咀嚼着肉边嘟囔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高个子接着说道:“索里儿,别报怨了,像我们这样的败将残兵,能够收编就已经是佛祖保佑了。”索里儿愤愤不平地说:“事倒是这么回事,可多拉古大哥,你看看给咱配发的这些个武器装备,都他妈的是什么玩意,这年头打仗还有用‘来复线’的吗!”说着索里儿随手将肩上背的步枪没好气地扔到了一边。

    多拉古没有理会索里儿的话,只一口口的喝着酒。索里儿见多拉古不理会他,转过头坏笑着头对坐在旁边一个小个子说道:“嘿嘿……土那,上次在苏里马达村捋的姑娘你他娘的爽完后是怎么处理的?”土那说:“爽什么呀,裤子脱了没一半,扎依尔上校就来了,踹了我一脚后,生生的把那到嘴的可人儿给从身边带去了,这会儿估计早就被他卖到新加坡了。”索里儿哈哈大笑:“没事土那,明天扫荡马扎西村的时候找到漂亮姑娘后,你接着把那天没脱完成裤子脱掉也就是了,如果扎依尔再来倒乱的话,我就宰了他。”

    土那不懈地说:“他可是特种兵,你有那个能力吗!”索里儿猥亵地说:“有,在他搞鸡的时候,称他不注意我捣了他的鸟巢……哈哈哈……”多拉古见索里儿没边际的胡说八道,冷冷地对他说道:“闭上你的臭嘴索里儿,剩点力气躲枪子儿吧,小心这话传到扎依尔的耳朵里,他可是个心恨手辣的家伙。”索里儿笑了笑,知趣的闭上了嘴。

    此时,土那站起身来向我潜伏的方向走了过来。一个瘦瘦的家伙问:“土那你干什么去。”土那皱着眉头说:“我肚子难受,得放便放便。”

    土那径直走到了我潜伏的灌木丛旁,脱下裤子蹲在地上正使劲的当儿,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瞬间用匕首割断了他的咽喉。过了一会,多拉古见同伴迟迟不见回来,对索里儿说:“他去看看土那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来。”索里儿一拉旁边那个瘦瘦的同伴:“走,咱俩一起去!”多拉古见索里儿这幅德行,讥笑地说了句:真他妈的没用。

    索里儿他们俩一前一后的来到灌木丛旁,见土那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马上意识到出了事。俩人端起枪紧张着环视着四周。早已绕到他们身后的我模仿土那的嗓音叫一声:索里儿! 索里儿听到有人叫他,感觉十分诧异,连忙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瘦瘦的家伙也随着转过了身。见时机成熟,我迅速投出匕首,一刀命中了瘦子,瘦子随即倒地一命呜呼。同时,我如离弦之箭一般,窜到索里儿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膝盖猛击他的天灵盖,一下子将他打晕在地。整个过程,敌人没来得急做出任何反应,我见俩人一死一晕,对我失去了威胁,于是捡起地上的来复枪,小跑着向多拉古二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