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她背上碰伤都难受了几日,何况这刀伤。

    “本王觉得没什么意思,这点伤还不如你的小尖牙厉害。”薛鉴故意将手伸到舒姝面前,倒是因为刚才那句软软的问话而带了笑意。

    舒姝看着薛鉴手上的咬伤,结痂已经褪掉,留下浅浅的痕迹,很快就会没的,但是心里的伤恐怕永远刻上了。

    “殿下准备留下来用早膳?”

    “要回皇宫,诸多事宜要处理。”薛鉴正了脸色,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舒姝从床上下来,拖着腿走去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

    突然她的头顶上感受到温暖的呼吸,她抬头正见到薛鉴学着她的样子,顺着门缝往外看,一只手还扶上她的腰。

    “你平时也这样?在自己家也跟做贼一样。”他笑她。

    “许嬷嬷去伙房了,我先出去,殿下你看我的手势。”舒姝叮嘱一番,才整理好衣衫,开了房门。

    她先是故意走在院子中央,然后再往伙房走,她看见许嬷嬷坐在灶前烧水,弯着腰正往灶膛中添火。

    舒姝回头看着东厢屋,这一看不要紧,就见薛鉴直接堂而皇之的走出来,边走边系着斗篷,就好像在自己院子一样自然。

    他好笑的看着她摇头,好像在笑她的小心谨慎,然后直接开了大门走出去。

    舒姝下丢了魂儿,赶紧跟去了大门边,探出去半个身子张望。晨辉中,男人身子挺拔,往着巷子口走去,那里一匹高大的骏马正在踢踏着铁蹄。

    薛鉴在京城很少骑马,一般都是乘坐他那辆奢华无比的车辇,这边有马,就说明他是真的亲自在抓人。

    “姑娘,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许嬷嬷冷不丁的出现,吓了舒姝一跳,她转身站好,面色不变:“昨晚上听见外面有动静,害怕了一宿,早上就出来看看。”

    “这里真乱,毕竟人蛇混杂的地方,咱晚上一定得栓好了门。”许嬷嬷摇头,“姑娘怎么穿这么少?大冷的天儿,快回屋吧。”

    舒姝关了门往伙房走:“我直接捎着水,过去念巧那边看看。”

    “平时看她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想不到这么不中用,能扭了腰。”许嬷嬷抱怨着,“这厢还要主子伺候她了,我去送好了,正好叫她起来。整日没个规矩,不叫她就不起床。”

    “你这样说她,她可又要担心你不给她吃的了。”舒姝笑着,可身心实在虚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几日没有见面,还是薛鉴的火气未消,方才床榻上差点让她散了架,现在她急需要热水清洗。

    想到这儿,舒姝看了眼院墙,到底有什么地方才能防得住他?还有后日就是二十九了,该用什么理由来和大嫂说

    伙房中,大铁锅中的水已经烧开,沸腾着白色的水泡,氤氲蒸汽飘向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