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新梅仿佛寻找到了重新开启幸福的钥匙,她兴奋地道:“晨儿,木兰,跟妈回家吧,从此后,我们一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

    她早该这么做了,把顾婉容赶出去。

    顾婉容就是她和两个孩子之间最大的心结,她眼瞎了,亲生的不疼去疼个外人。

    她真的知道后悔了吗?

    显然没有。

    如果真的意识到对不住儿女,她就不该来。

    顾晨不想废话,直接道:“你想让我和木兰捐肾对吧。”

    简新梅僵硬笑笑,她很想以大义凛然的语气否认,可生命在前,脸算个什么东西?

    简新梅不敢看顾晨的眼睛,低下头:“晨儿,木兰,求你们救救妈,妈不想死,实在你没办法才厚着脸皮来。”

    合适肾源太难寻,很多人苦苦等数年,很多人等不到,走了。

    顾晨拒绝的很干脆:“抱歉,我会出所有的费用,捐肾我做不到。”

    顾木兰张张嘴,似乎想答应又或者拒绝,她目光复杂看看简新梅,再看看面沉如水的哥哥,最终啥也没说。

    她如此表现,简新梅怎能错过,踉踉跄跄跪下抱住顾木兰大腿哭的泣不成声:“木兰呀,你骂我打我吧,怎么出气怎么来,妈真的错了,可你不能见死不救呀,你怎么都是妈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生的你呀。”

    顾木兰手足无措:“您,您快起来。”

    简新梅不起,借势把头埋在她腿间:“我的儿呀,妈想再多活几年好好赎罪疼你,妈这样走了,死不瞑目啊。”

    顾木兰,眼睛红了。

    顾晨轻轻叹口气,幻境的可怕之处在于针对人最大的弱点,哪怕知道是错,也会错下去。

    等简新梅哭到昏厥被抬走,顾晨懒洋洋道:“给你个选择题,要我还是她。”

    顾木兰:“.........”

    聪明人说话就是好,简单明了。

    顾晨看出她的想法,知道劝没用,便抛出这么道送命题。

    顾木兰自然选哥哥。

    可是,她同样放不下简新梅,就像说的那样,无论如何,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赐予她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