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摇头:“不知道。”

    我手里的袋子咚得掉在地上,江辞云的手将我一扯,低低地问:“你这么在乎他?”

    我慢慢地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商临就像我的亲人一样,他是个好人!我最难过的日子都是他陪我过的。”

    这话的确可笑我知道,可有些事就这样,对立和极端的词就是可以在某个瞬间通通反过来。

    江辞云的喉结轻滚,松手说:“可能回去了,我们去找。”

    他没开车,直接雇了辆出租车去了一个个商临以前的落脚点,可整个下午我们都找不到,他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直到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来问,商临是不是小彦的亲属。

    江辞云把手机丢一边,立刻叫司机驱车去了小彦所在的幼儿园。

    商临靠在墙上,又高又瘦,一眼就能很引人注目。

    “商临。”我叫他一声。

    商临丢了烟,挺直了脊梁骨,他一手还拿了个小女孩都喜欢的芭比套盒。

    我加快脚步走近他,很快就走到他面前:“你怎么知道小彦在这所学校上学。”

    商临的目光越过我,语速特别慢地说:“姓江的能安排差的幼儿园吗?这家最好,准是这家。”

    “你出院都不提前打声招呼,我都给你带饭了。”

    商临说:“我吃过了。”

    江辞云给老师打电话,没一会老师领着小彦出来,小彦看见商临就往他怀里冲,她甚至还哭了,口口声声说:“叔叔,小彦好想你。”

    我心里波涛汹涌,缓慢地看向江辞云,他深皱着眉头,如神佛矗立,遥遥地站在几米之外,像是没有靠近半步的勇气。

    事情到了今天,我想江辞云心里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世界的对对错错,是是非非从来就不绝对。就是商临这么个阴柔的男人,对江辞云的孩子付出了很多最真的感情。

    “我先回家了,手机带着。”说完这句,江辞云把自己的手机交给我便转了身,他一手插在兜里,每一步看上去都特别沉重。

    晚饭,小彦要和商临一起吃,于是我们就随便找了个小地方吃东西,极简得路边摊,旁边就是电影院,我们吃完想走,我站起来时眼神定在一处。

    “看什么呢?”商临扭过头,也定住了。

    我想我和商临看见的画面是一样的。

    沈茵穿得像个粽子,大红色的围巾挡住她半张脸,身边跟着个男人,那个人就是严靳。

    他们越来越近,对话从模糊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