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引得时鸢一阵颤栗。

    她别开脸,躲开他的逼视,蝶翅般的眼睫轻颤着。

    “裴忌....我说过的。”

    她的红唇微张,明明嗓音温柔至极,吐出来的却是最绝情的话。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是这一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碎裴忌眸中所有的伪装。

    他的目光暗得发沉,浓稠如墨的情绪夹裹其中,落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

    裴忌的呼吸重了几分,哑声问她:“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他的眼尾红了几分,向来张扬恣意的眼此刻低垂着,透着几分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

    卑微。

    时鸢的心脏忽然抽痛了下。

    她不敢再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不出任何异样。

    时鸢垂下眼,藏起眸中一闪而过的悲戚。

    “因为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话音落下,裴忌眼底的情绪崩裂了,漆眸中冷意盎然。

    原来,在她心里,他们之间的过去只是一个错误。

    只有他,像一只满身伤痕的狗,独自沉溺在过去,向她摇尾乞怜。

    多贱,多可笑啊。

    他哑声笑,语调嘲弄:“我忘了,我还欠你一条命。”

    “嗯,一直都是我犯贱。”

    时鸢呼吸一停,眼眶忽然有些发疼。

    她的唇动了动,男人已经起身离开,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偌大的房间里,他带来的温度和气息一点点冷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