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式们战战兢兢的将牛车赶到村口,王伦让手下人接手了过去。

    “朱老爷是个善人,伦说了是借,以后必折银归还。”王伦抱拳躬身一礼,自己绝对是真心相谢的,朱昌慎不信也没有办法。

    王伦又说一遍。

    太阳快落山了。

    朱昌慎不时的看日头,就盼着他们赶快滚蛋。

    从奴仆手里拿过褡裢扔到王伦怀里,急道:“纹银一百两,王伦你莫要啰嗦了!”

    王伦掂了掂,还挺沉的,打开褡裢,又细细的看了一番,在朱昌慎的怒火中招呼众人起行。

    走了十多步,王伦猛然折返回来,吓得朱昌慎一激灵。

    “朱老爷,伦实在惭愧,几个巡检司的弓兵获知了那几个字,伦不得已将他们囚在了岭下村,不知逃脱了没有。”王伦悄声说道。

    朱昌慎听得心惊肉跳,呆若木鸡,王伦等人消失在了视野里都没发觉。

    半晌哆嗦着手吩咐身边奴仆:“快,备上牛车,喊上十二、十三,随爷办点事!”

    要命也,要命也!朱昌慎来回踱步,心里大骂王伦卑鄙无耻泼才。

    专用牛车赶来,朱昌慎一跃而上,几人往岭下村奔去。

    大哥应该快得到密信了吧。

    朱昌慎暗暗想道。

    其中的干系太大了,他已经魂不守舍,嘴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

    赶到岭下村时,太阳已经落山。

    村子里寂静寥落,毫无生气。

    奴仆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被缚成一团,赤身发抖的四个弓兵,嘴被堵着见人来了呜呜发声。

    “你等先出去侯着!”朱昌慎吩咐奴仆。

    待他们退出房屋,朱昌慎扯掉一个弓兵嘴里的草团。

    “爷爷饶命啊!”那弓兵口水横流,痛哭道,“爷爷放了我们吧!”

    朱昌慎喝道:“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