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走过去一看,只见白凤的脸和手上的皮肤都被海水泡得发白了。

    眼珠子往外突,模样十分恐怖。

    她死了。

    搜救员说,她被海水底下的杂物绊住了脚,才给活活淹死的。

    十二月底,岛上只有零下两度。

    容裳前往附近医院的时候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长大衣。

    想到白凤死前的模样,她的身子都冷了几分。

    怎么说呢,恶有恶报。

    一切后果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了谁。

    可就是,莫名同情她。

    六点半到达医院,宫子墨还在昏迷当中。

    她将乘着白粥的保温壶放在旁边的木桌上,搬了椅子在他病床前坐下。

    对面的窗口,外面的天逐渐被乌云笼罩。

    不知什么时候打了闷雷。

    “子墨。”

    容裳凑过去碰他的脸。

    不知为何,这一刻突然好想好想他。

    好想他马上醒过来,好可以看看他,跟他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