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暂且不论,汪承德总要好好的庆祝一番的。

    一大清早,汪承德就包下了酒楼宴请郑立。

    等了近一个时辰,郑立才姗姗来迟。

    汪承德知道他是故意跟自己摆架子,面上却未表现出来,毕竟若没有郑立帮忙出谋划策,他此番也不可能重创裴寂。

    更何况往后还有很多事要靠郑立帮忙,他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和郑立闹什么不愉快。

    “来,郑兄,这是兴客来最好的女儿红,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一口,咱们今日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汪大人客气。”

    郑立眯眼笑着,举杯与他碰了一下。

    酒过三巡,汪承德不慌不忙地从侍从手里拿过一只小箱子。

    “家父说了,此番能顺利除掉贺今朝和陈清明,全靠郑兄帮忙,这是咱们一开始就说好的报酬,除此之外,我又擅自加了一笔,还请郑兄笑纳。”

    郑立闻言,打开箱子看了一眼,见里面满满的一箱子金银珠宝,粗略估计也有十万两,嘴上满意一笑。

    “汪大人客气,能与汪家合作,也是我朝国主一直期望的事,我还要感谢你们帮我达成了国主的心愿。”

    汪承德抿唇道:“郑兄说的这是什么话,西凉国主抬举我们汪家,是汪家的荣幸。”

    郑立摸着胡子笑笑,突然转了话锋。

    “听说汪小姐病了有几日了,不知如今怎么样了?我西凉国有一种奇药,服下之后可让人恢复神志,同时能让人忘记过去遭受的所有痛苦,若是汪大人信得过在下,在下可即刻命人回西凉将药取来。”

    汪承德闻言,心思不禁一动。

    “郑兄说的可是真的?世上当真有这种奇药?”

    郑立笑着点头,“在下何时骗过汪大人,只是那药服下之后,药效只有五年,但我私心觉得,一个清醒的汪小姐总好过现在这般痴痴傻傻浑浑噩噩的样子,汪大人以为呢?”

    汪承德凝神听着,心里不是不心动的。

    这些日子除了忙活贺今朝和陈清明的事,他也在忧心荷儿的病。

    太医院信得过的御医都请去看过了,都说荷儿是受了刺激,因为承受不住,所以才疯了。

    至于什么时候会清醒,一切还要看天意。

    但他已经不相信老天爷了,如果老天真是向着荷儿的,那天夜里就不会让她经历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