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两人一组,搬运沉重的竹筐,把竹筐抬上大船,这条大船将满载鲜鱼,前往融国国都的码头。

    每日天不亮就得下河捕鱼,艰苦劳作,直到午后才得停歇。

    一个十分炎热的午后,阳光毒辣,士兵都待在军营里,营外一个巡视的人影也不见。河岸居住的奴人纷纷出来活动,他们采摘野果,拾取枯枝,钻进草木茂盛的地方,偷偷下河捞鱼拾贝螺。

    越潜独自一人,待在屋后的竹林丛中,他用石刀削竹篾,编制竹笼。他还是会用竹笼捕抓小动物,只是放置竹笼的地方越发隐蔽,行踪也越发谨慎,不教士兵发现。

    编好一只竹笼,竹材还剩余不少,越潜着手编制一只鸟笼。

    越潜还是第一次编鸟笼,他脑中构思鸟笼的结构,手中不停地削竹篾,一不留神,把右手食指拉出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疼痛,却也不似那么疼,这点疼,跟挨鞭子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越潜捂住血口子,待血液凝固后,他仍继续干活。

    竹篾沾染上他的血,使得竹篾编就的鸟笼有着斑斑血迹。

    黄昏,怀兜着一只竹笼,一只鸟笼返回自家草屋,越潜经过屋后那棵梧桐树,有鸟儿在枝头啼叫,抬头一看,还是那只山雀。

    已经有好一段时日不见凤鸟到来,它似乎再也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