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又把人说出一身冷汗。

    音晚这些日子见识到他的乖张冷戾了,早有准备,却还是叫他吓得半天没回过神来。她抚住胸口,想先哄他放开自己,谁知话未出口,一阵天旋地转,萧煜把自己打横抱起来了。

    他醉得厉害,走路晃悠悠的,踉跄了几步,险些和音晚一起摔倒,终究艰难又惊险地走到案桌前,先把音晚小心翼翼地放在案桌边缘坐好,腾出手扫落了上面的东西。

    笔砚卷册酒盅悉数落地,一只酒盅咕噜噜滚出去老远,在擎柱前停下。

    萧煜把音晚摁在案桌上,低头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再见萧煜目光复杂地盯着自己,神情幽邃难辨,不由得有些心虚,怕他发脾气,侧身避开他的视线,硬撑着道:“我……我要说我的办法了,殿……殿下您在听吗?”

    萧煜笑了,这笑不同于以往总

    含着冷嘲讽意,是发自

    内心的笑,甚至眼睛中闪过星光熠熠,有一瞬的明亮光彩。

    只可惜,音晚没有看见。而萧煜也没有多言,只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穆罕尔王身边的宠姬乌术里,出身渤海世家高氏,乃高氏家主之幼女。高氏家族有一传家之宝,传说能镇邪压祟,护佑家宅。但门第不幸,被贪财逆子盗卖,家主掷重金追寻,却终无果,不久便抑郁而终。至此,高氏家族开始没落,不出十年,家财散尽,人各流离。”

    音晚将背景介绍过,开始说重点:“那个传家宝便是供奉在熏华殿里的南海玉佛。”

    萧煜敛眉沉思,道:“可是乌术里……”他将要说乌术里能做什么,蓦地反应过来,她能做得太多了!

    大周皇帝病重,突厥可汗年迈,都不能亲行。若到了签订国书那一日,会有内侍将国书送入未央宫,由善阳帝亲自用印。

    而穆罕尔王跋涉至此,自然不可能是这番操作,所以印鉴一定在他身上。

    只要印鉴丢失,那么议和便不得不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