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端着热水出去以后,祁南弦睁开了眼睛,他双目无神,自从在月宫那日被木棒穿透以后,他的下体经常性的失禁,一直小心翼翼的伪装着,可是那一刻,终究还是在她眼前显露出来。

    这幅身体,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

    她应该走了吧!

    泪水湿了枕巾,墨竹悄悄进来,擦拭了眼泪,为主子掖了掖被角。

    傍晚时分,十一回来了,还带来了许多的人,客栈无不退让,赫然是三河镇的镇长大人。

    “下官不知皇子大驾,该死,该死。”

    满屋子跪着的人中,为首的膝行上前,将皇子身份的玉佩呈现在了祁南弦的身前,高高举过头顶。

    祁南弦拿过玉佩,放在手心里,这是他交代十一去做的。

    “如今三河镇面临着危难,本皇子也尽点微薄之力。”说着便是示意墨竹将那银票拿来。

    “镇长大人万万不要苦了百姓。”

    为首之人连连称是。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那一群人才是从祁南弦的屋子里面出来。

    十一还没进去,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的咳嗽声,那声音仿若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一般。

    第二日,整个三河镇便是都动员了起来,搭建了粥棚,免费施粥,药铺药物回归正常,更有的贫困地区,官府人员会免费发放药物。

    人心一定要先稳住。

    可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虽然祁南弦之前让十一拿着药渣去药铺配的药很有效果,但是疾病仍旧在传染。

    花楼之中,一派笙歌。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

    璎宁喝着酒听着曲儿,十一立在身旁。

    “来一杯?”慵懒的抬了一下眼皮,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十一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子去贫民区帮忙了。”

    璎宁微张的眼眸之中浮现一抹吃惊,但是稍纵即逝,继续眯了眼睛,充耳未闻。

    十一见此,坐在她的身边,端起酒壶,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