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道:“没有人。”

    黄月瞪大了眼睛,惊道:“没有人?那么刚才是谁在说话?”

    徐甲眯了眯眼,道:“以前我听一个人说过这个治头疼的方法,刚刚也才看见过他。”

    黄月眼睛充满了恐惧:“你们认识?他……他叫你砍下我的头来,你会不会?”

    徐甲叹了口气,道:“见过一面罢了,他经常这样给别人治头疼是不对的,我不久前也是个大夫,他这样早晚自己也要头疼的。”

    黄月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扑在徐甲怀里,颤声道:“我怕得很,这个客栈好像有点奇怪,你千万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她的一双手紧紧勾着徐甲的脖子,衣袖已自然滑下,手臂如羊脂美玉般光滑细腻。

    她刚从床上跳起来,还没来得及穿外衣,身上只穿着件很单薄的衣裳,她的胸膛温暖而坚挺。

    徐甲当然不是木头,更不是圣人。

    黄月道:“我……我还要你留在屋里陪着我,你……你为什么不把门关起来?”

    黄月温软香甜的嘴唇就在徐甲的耳边。

    就在这时候,楼下客栈里传来一阵哭声,哭的很是伤心,哭的真是要命。

    黄月的手当然也已经松开了,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的哭声,心都会沉下去的。

    黄月赤着足站在地上,眼睛里又充满了恐惧,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的小孩。

    传来的哭声也像是孩子发出来的。

    徐甲走到窗口,就看到一口棺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两个人正伏在棺材上痛哭,哭地已经声嘶力竭。

    棺材也不知道是多久,是哪个抬起来的,就摆在院子里一棚紫藤花下。

    这客栈活人已经不少了,想不到现在居然连死人也来了。

    徐甲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死人至少总不该是为我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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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月把门闩上,搬了张椅子坐在窗口。

    院子里有两个不久前请来的和尚正在念经。

    从楼上看下去,两个和尚的光头显得很可笑,不过他们念经的声音倒是庄严哀痛,再加上一直没停下的木鱼单调的声音,老太婆和小孩子不时的哭声,听着这些声音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