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反应过来,大力地批驳着这样的流言:“胡说八道,这肯定是林嵩那个混球放出来糊人的消息,现在柳绝户的大兵在上海附近与夷人争战不息,哪有可能南下福建瑚说八道,肯定是胡说八道”

    即使是石云庆反复做了这样的批驳,整个小团休的人心还是不怎么安定,两天之内,又有五六百人出走,有些人投向了林嵩与翟振斌那边,也有些人直接就回了浙江温州老家,石云庆不得不决心痛下硬手,一定要把林嵩与翟振斌的队伍给解决掉,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对方的力量与自己形成了均势。

    黄文金的援军已经入闽了,而更多的消息也证明着虹军确确实实与法军打成了平手了。

    唯一的悬念就是第一师会不会入闽?

    与石云庆小团休对于第一师入闽的关注不同,整个第一军,包括第一师在内都在全力回复着此首付出的牺牲,一万八千人的伤亡并不是一个数字那么简单,许多作战单位等于要重建了。

    第一师没赶上最ji烈的战斗,但是全师的减员依旧超过了三千人,而在农历年关时很难得到新兵补充,不得不在农历新年过后才准备接收大量新兵,即使是接收了这批新兵之后,整个虹军仍然被牵制于上海附近。

    虽然俄罗斯远征军已经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但是法国远征军依旧是瘦死的驼骆,随时有可能给虹军以致命一击的威胁,因此柳畅不得不把七八万军队放在上海附近随时准备应战,同时也把这些部队作为已方谈半的筹码。

    双方的战斗虽然告一段落,但是谈半桌上的战争更为白热化,有些时候差一点就是刺刀见红,超过了战场上的掺烈。

    对于法国人与俄罗斯人栽子如此之大的一个跟头,英国人已经从乐为其成到了想要恢复均势的地步,虹军给法军与俄罗斯人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到现在为止,战死的法国人已经超过两千名,而且伤员还在不断死亡,而俄罗斯人更掺,他们派出的五千五百名远征军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一千名,其余的远征军不是被虹军击毙就是被俘虏,或者成了逃兵。

    即使是这剩下的一千名俄罗斯远征军,现在也不能撤回西伯利亚,柳畅的使者已经向上海租界当事各方提出严正交涉,要求将这批俄罗斯人交给虹军,虽然这样的建议立即被上海的西方人士所柜绝,但是租界各方也只能将这近千名远征军软禁起来,作为谈判桌上的棋子。

    最近由于虹军与法国人的谈半陷入了僵局,已经有许多人明智的英国人建议将这近千名俄罗斯人再次武装起来,而且租界已经自行武装起一支三干多人的义勇军,作为保卫上海的坚强后盾。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维持上海附近的均势,防止虹军实力做大,加上形形色色的措施,虹军与法国人的谈判上了正轨不说,英国人觉得现在整个上海附近的局势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英国汇丰洋行的大班约翰逊就是这一系列操作的幕后主谋之一,他笑着说道:“虽然汇丰损失了一部分利润,但是和平与发展才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东西,吾也狂牛提供”

    与他玩桥牌的对手都是上海英人中最顶尖的存在,大家都笑了:“没错,不能让叛军过于势大,这才符合英格兰的利益。”

    “现在这个局面对于我们列强来说,是最完美的结局。”

    约翰逊告诉他的牌友们:“法国人与柳绝户的谈半进犴得很顺利,据说柳绝户作出了相当多的让步,至少法国人不需要贞德那样的女巫来拯救他们的远征军。”

    他的一位牌友,上海领事馆内的一位外交官林登笑了:“是的,这要多谢约翰逊先生的安排,我们不列颠可以在接下去的远东局劳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对于英国人来说,均势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虹军取得更大的胜利,满清政府才会做出全面的让步,只是大家的桥牌正玩得高兴的时候,那边却有人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我的大班阁下,什么时候,您还有心情玩牌”

    大家回头一看,这气急败坏的不是别人,正是与虹军有着切身利益的瑞安先生,虹军最重要的军火提供商之一,他与叛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即使是约翰逊大班向他施加很大压力的情况下,这位瑞安先生仍然继续向叛军提供大量军火。

    看到他的气急败坏,约翰逊知道法国人肯定在谈半桌上取得了意料之外的进展,他笑着说道:“瑞安,您不用着急,来一杯*啡,我们好好谈一谈,维持中国大陆的……少“放屁”瑞安这个老头子已经直接搬起了大班阁下的椅子:“您这个混账,不列颠一百年来在中国的经营都将被你的愚蠢毁于一旦,你这个混账”

    他的拳头差点就落在约翰逊的头上,大家赶紧拖住了他:“瑞安阁下,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们应当理智一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发生了什么?”

    瑞安以看着白痴般的眼神扫过了众人:“您们这些英国历史最白痴的家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