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晚上的站在路中央做什么?”白日里维持惯了自己儒雅的表象,心急火燎着想做的事突然被打断,健一露出狰狞的一面来。

    男人的目光越过他看到了后面的座位,“那位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生病了吗?”

    “那是我女朋友,喝多了睡着而已,不关你的事。”健一不耐烦地应付着,“让开,我要把车掉头了。”

    被这么粗鲁地对待,男人也似乎没有生气,一语不发地静静看着他。

    “真是神经病。”这个想法冒头的瞬间。真的是一瞬间的事。

    健一看到了什么亮亮的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像是会反光的金属亮片,又像是月亮的尾巴。

    等他发现自己的喉管被割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手术刀。

    男人的脸上沾着湿热的血,他笑着说:“真是的,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可真是麻烦,我又没有消除痕迹的异能。说不定会被警方抓到呢,真可怕。”

    他从车窗伸进手,抓住健一的脑袋,像拔萝卜般把他从车里□□。

    健一用手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道深深的伤口,不怕疼再用力往里戳的话能摸到皮肉下的组织,如橡胶管的质感,那是贮存着血液的部位。

    “你是谁?”好疼,说话好疼,嗓子像漏风,“为什么要鲨我。”

    男人无视他的问题,割掉他的另一个部位。在腰和腿分界的中心处,健一

    作为男人的第二颗心脏。

    健一发出尖叫声,那声音带着粗砺的风声。

    “还好这里偏僻,不然得多麻烦啊。真是幸好我戴了手套,真够脏的。”男人把健一引以为傲的东西扔到他旁边,也算是物归原主,“她睡眠一贯浅,你给我小声点。”

    健一在痛楚中死去,临死前才恍惚明白男人口中的“她”是指睡在后座的清枝莉香。

    森鸥外面无表情地摘掉手套,找纸巾擦干净脸上的血迹,这才轻轻拉开后座的车门。

    外面是作案现场,里面躺着的莉香睡得安稳。

    也不是睡,是被药迷晕了。巧克力色的长发没扎,有一部分柔顺地垂在座位边缘。她的皮肤像牛奶色的画,在月色下泛着隐隐的蓝,如美人鱼最为异艳的一块鳞片。

    “莉香,我们好久不见了。”森鸥外把她垂下的头发撩起,有水果的香味,他吻在掬起的发丝上,“用了水蜜桃味的洗发水吗?很适合你。”

    这些赞美的话语莉香听不见。

    森鸥外把头发拢到莉香的耳后,露出洁白小巧的耳朵,他克制地轻轻地吻了一下耳廓,想盖掉好久之前别人留下的痕迹。

    莉香小声地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