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被押走之后,皇上便将桃夭夭放回营帐。

    刚刚发生的一幕,太过突然。桃夭夭想不透,陆隽怎是梁王的人,听那些官员说陆隽有谋反之心。

    桃夭夭连连摇头,陆隽的忠心可鉴日月,他怎会谋反。

    桃夭夭不顾秋月的阻拦,她又跪在皇上的营帐外,成公公让桃夭夭回去,皇上正在气头上,不见任何人。

    桃夭夭忍着还未痊愈的伤口,静静跪在营帐外,直到三更,月亮被乌云笼罩,皇上将桃夭夭宣入帐内。

    “朕若宠你,天上的月亮也可为你摘来,朕若腻了你,即便你貌若天仙,也一样杀了你。”

    桃夭夭背脊颤抖着,皇上眸光一转,嘴角往上一扯,“看来你对陆隽用情很深。”

    桃夭夭鼓起勇气,说陆隽是被冤枉的,求皇上放了陆隽。

    皇上走到桃夭夭身边来,他托起她的下巴,“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夏猎就这样结束了。

    桃夭夭被成公公送回桃府,而陆隽被北镇抚司刘大人关在昭狱。

    桃之秋和桃梓文皆听闻陆隽被关押的事,陆隽一直在追查梁王叛党一事,桃之秋十分清楚,陆隽是被冤枉的。

    皇上震怒,即便功勋显赫的镇远侯,也不敢为陆隽求情。

    再说,皇上此时没治镇远侯府的罪,已是皇恩浩荡。

    前太傅愁云不展,这明显就是算计好的。镇远侯一面让人去查是何人构陷陆隽,一面让卫卿去昭狱看看陆隽有无指示。

    卫卿从昭狱回来,陆隽被打得满身是伤,他大骂北镇抚司刘大人公报私仇。

    “子墨可说了什么?”镇远侯让卫卿别在侯夫人面前提陆隽被严刑拷打的事。

    “他……”卫卿欲言又止,镇远侯道,“你快说。”

    卫卿道,“子墨同意与桃姑娘的婚约作废。”说罢,他拿出陆隽让他呈给皇上的血书。

    那一纸血书让镇远侯心惊肉跳,陆隽一向主意多,他没想到陆隽竟如此意志消沉,甘于去死。

    “他太让我失望了!”镇远侯拂袖,大步离开前太傅府。

    另一边,叶允文听完翠红的禀告,他负手站在廊下,看着旭日落下山,转身吩咐翠红按原计划行事。

    翠红走后,叶允文去了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