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巡视的人,还有人警惕地守在门口,看装扮,明显是江湖人。

    玉面郎一副吊儿郎当之相,朝那守门人道:“人我带来了。”

    那守门人上下打量跟在玉面郎身后的三个人,最后将视线落到陆不言身上。

    看气质,这三个人里面陆不言最像传说中的疯狗锦衣卫指挥使,也就是传说中的黄金万两。

    而另外那两个,一个小白脸,一个娘娘腔,怎么看都不像是疯狗。

    “刀。”守门人朝陆不言伸手。

    陆不言抬手,将腰间的绣春刀卸下,扔给他,并道:“替我好好保管。”

    那守门人一笑,“陆大人是吧?您有命从里面出来再说这种话吧。当然,你应该是没命从里面出来了。”说到这里,那守门人朝苏水湄和赵家大郎看去,“你们两个是来陪葬的?”

    “如果不想死,劝你们在这等着,还能给这位陆大人收个尸。或者趁着闲,去对门买个棺材也成。”

    苏水湄顺着那守门人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对面就有一个棺材铺子,一个老头正坐在那里,畏畏缩缩的样子配上那惨白的铺子,阴森森的厚重感让她下意识浑身一凉。

    “聒噪。”陆不言不耐烦地吐出这两个字。

    那守门人面色一变,他觉得这陆不言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如此嚣张。

    守门人冷笑一声,抽出手中的绣春刀,细细欣赏道:“果然不愧是皇家用的东西,真是把好刀啊。”

    陆不言使绣春刀时,华美而耀眼。而当这柄绣春刀被别人拿在手上时,就像是猪插大葱硬装象,显得十分滑稽。

    “陆大人,进门前有个规矩要告诉您。”守门人把玩着手里的绣春刀,用刀尖指了指陆不言的腕子。

    “进门前要先放点血。”

    放血?

    苏水湄下意识攥紧陆不言的袖子,面露担忧。

    “怎么个放法?”陆不言神色平静,就好像那个人说的只是一碗鸭血粉丝汤。

    “挑断手筋的那种。”守门人的脸上闪过一阵狠戾之色,他笑道:“怎么样,陆大人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您?”

    陆不言身形不动,他朝守门人摊开手。

    守门人将手里的绣春刀递还给他。

    陆不言接过刀,缓慢摩挲着,眼神暗沉,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