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川一听着姜嘉韵张口闭口“川哥哥”,就感到脑仁儿疼。

    今日赏灯,姜嘉韵只带着自己贴身的丫鬟一同出来,并未和家中其他兄弟姐妹一起。她今日穿着粉色襦裙,略施粉黛,纤细的手腕处套着一个羊脂玉的镯子,倒和季诗川同样材质的簪子有些辉映。

    不巧,真是不巧。

    “见过几位皇子。”姜嘉韵举止得体,的确不失承平王府的气派,“见过承安世子。”

    季诗川又是眉头一跳,何必把我单独拿出来问候?

    “不必多礼,今日过节为大。”苏云牧语气温和,说完,不由得多看季诗川几眼。

    姜嘉韵得了令才敢站好,然后看着季诗川的眼神之热切不比苏云牧看向她的差。

    季诗川想不明白了,原主何德何能,得姜嘉韵的青睐。这下好了,这身体换了芯子,让季诗川来遭殃。让苏云牧知道,会不会扒了她季诗川的皮?

    可是她季诗川是女人,要是这姜嘉韵知道真相,又会不会伤心?

    季诗川越想越不安,脸色极为不好。旁边的苏云洛见她脸色阴沉,关心地问:

    “小川你怎么了?”

    承安世子正心烦,脱口就是:

    “我脑仁儿疼?”

    “你怎么了?不舒服?我们去看大夫!”苏云洛很紧张,拉着季诗川就要走。

    “川哥哥可还走得,我知道有家医馆,离此处不远。”姜嘉韵也是一脸担心,问候的语气都分外温柔。

    季诗川被他们俩整怕了,一脸懵逼地回头去看苏云牧,只见沧牧将军脸色阴沉得仿佛动了杀意。

    不妙!不妙啊!

    “我没事!不去医馆!”季诗川甩手挣脱苏云洛,“咳咳,只是想起祖母还给我布置了许多课业,想着头疼。”

    “课业?你怎么还学起东西来了?”苏云洛十分好奇。

    季诗川想了想,道:

    “祖母说了,好好完成课业,才让我和我府中的几位娘子一起玩。”

    能把这话面不改色的说出来,全华沧估计只有季诗川了。既然是纨绔,有时候利用一下这纨绔的名号也不是不可以。

    一来,表现她季诗川其实贪图美色,只看重后院的几位姑娘,不中意别人。二来,季诗川这番话也算是说给姜嘉韵和苏云牧,让他们一个别再错付真心,一个别记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