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子珏被小羽这句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连连后退,但脸又变得通红,心跳加速,像是快要窒息了一般哽咽着。

    “就算是王上,这世间最至高无上之人,也会屈服于这副皮囊,是吗?”小羽暗自冷笑着,笑这人间也不过如此,皆无用可指。

    “白姑娘,你的皮囊固然独一无二,惹人沉迷,痴醉,无法自拔,可是,我,即墨子珏却不是此等肤浅之辈。我承认,说没有被你得容颜所吸引,世人无一人会信,可是,白姑娘你,当真除了容颜便再没有吸引人之处吗?”子珏凑近了小羽,皱起了眉头。

    子珏隔着盖头看不见小羽,但小羽却能看的见子珏,是那样迫切的,不肯屈服的,“吸引人?我为何要吸引他们?他们于我有何用,王上,若是王上你能早日幡然悔悟,我也不会嫁与你。”

    “白,白姑娘,你,你这是何意?”小羽在自觉面前总是活泼单纯的,如今,却为何如此怨天尤人,而子珏,自然也不知晓让小羽嫁与自己这与自己的荒唐有何关系。

    “何意?若不是王上你如此荒唐,昏庸,纨绔,我为何要助你保全真正适合做帝王之人?”小羽得眼眶逐渐含泪,手紧紧的攥着自己得衣摆颤抖着。

    子珏端详了一下生气到连说话都在颤抖的小羽,再次皱紧了眉头“白姑娘,我,我不明白,可否,明示?”

    “王上,又怎需小羽来告知你真相呢?王上比小羽在这深宫中得时间要多得多,又怎会询问小羽是何意?我为何突然要嫁给王上?无非,是为了保全这皇城中最后的救命稻草罢了。”小羽的泪水一滴一滴得落下,子珏全然看在眼中。

    就算小羽再如何豪迈,她终究还是个女子,又怎会为这世间得平安所哭泣,无非便是为自己得委曲求全感到不值罢了。

    子珏想要将手放在小羽的肩上安慰,却又觉得有些不妥便拿了下来“白姑娘,所以,你并非真心想嫁与我,是为了这朝歌的江山社稷,为了轩王?”

    小羽抬起了头,注视着子珏“王上,轩王是你的左膀右臂,是个不可多得皇室宗亲中的人才,但是,太后却屡屡针对于他,若是他真的消失,这皇城,还有谁甘愿为稳固王上您的王位而无偿奔波呢?”

    子珏终于听到了小羽得实话,但为何,心中却又有主动不快呢“是啊,他这么多年,多次被母后针对,但却处处避让,毫无怨言,从未篡位,反而一退再退,不惜放下自己尊贵的身份来于此地,他为这皇城做了如此之多,我身为朝歌的王,又怎会不知晓,白姑娘,你把这皇城,想的太过简单了。”

    “王上,此言何意?”小羽自是不懂这皇城中水的深浅。

    “这皇城中,看似王能主宰一切,却并未拥有实权,反而会做他人的傀儡,所以,与其如此,我还不如装作纨绔得模样,让所有放松警惕,觉得我这个王并不适合做他们的傀儡,只是帮着轩王占个位子罢了。”子珏不禁忆起从前无忧无虑得过往。

    小羽并非无情之人,也为之动容“王上,这皇城城府之深,岂是躲上几日便可的?”

    “是啊,怎么会如此轻易呢?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让这天下亲眼看着我,这朝歌的王做尽荒唐事,这样,才能让位给轩王呀,如此一来,倒是这天下都按生了,不是吗?”子珏说到这里,却无尽的落寞,是啊,谁不想享尽荣华,谁不想留在王位之上,谁不想坐拥天下,可是众口难调,又怎是子珏孤身一人所能招架得住的?

    “王上,您既然做到了这个位子上,便要担负起一方责任,怎可如此呢?正是因为这样,太后才处处针对轩王,为什么?无非是因为王上你没有轩王优秀,没有轩王值得他人为轩王做哪些事得资本,所以才处处利用他人想要无声无息得让这个可能撼动她儿子得王位之人消失,您越是如此,轩王便一日都不能踏进皇城,离开军营,您有可曾真正的思虑过这个问题?”小羽忍住哽咽,颤抖着。

    “白姑娘,所以,你甘心嫁我,实则是因为母后用轩王得生死去威胁你吗?”子珏不肯相信自己日日敬重得母后竟会用这种下三滥得手段为自己扫平前途的障碍。

    但太后却从未思虑过,若是有朝一日,天下皆知轩王死于太后之手,子珏这王位,还能坐到几时?

    “王上,既然,是我答应了要嫁给王上,便不会后悔了。”小羽向外看了一眼,估摸着还有半炷香就该到正殿了。

    想必现在,众人皆已到齐恭候在侧了吧。

    “那,本王问问,白姑娘是否真心愿意嫁与本王?”子珏当然想要占有小羽,可是,这天下,自己没有实权,不能以自己得方式维护天下子民,小羽也算是自己的子民,自己,又怎会忍心断送她一生的幸福呢?

    “自然不是,小羽,一生只爱萧落一人,但若是王上执意要迎娶小羽为妻,小羽绝无半分异议。”小羽当然不想嫁给子珏,可是,为了旌尘,也为了天下继续太平下去,自己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