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漠然脸色顿时变的不好,声音比刚才还冷,“都这样了还惦记辩论赛,你是嫌自己命大?”

    傅云川挥了下手,“我可不是命大,你看这不没事吗。”

    手挥舞的太用力,隐隐传来疼痛感。

    苏漠然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怎么样?很难受?”

    傅云川没想到他会突然凑过来,感受着他手温的同时,心恍惚间被烫了一下。

    他手指微蜷,颤着眼睫说:“没有。”

    苏漠然有点不信,倾着身子,手背搭在他额头上反复试探,两人靠得很近,咫尺的距离。

    傅云川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密的毛孔,还有一根根眼睫,他眼睫属于又细又长的那种,翘的弧度也很好看。

    尤其是这个角度看过去,晚霞的光芒点缀在他的眸子里,像是燃着簇簇星火,不经意间的一个对视,便能把你吸附到其中。

    傅云川就是这样被吸附进去的,漆黑的瞳仁里一直缀着一个人影,那人冷凝着一张脸,淡挑眼尾直勾勾注视着前方。

    傅云川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眼神收回时无意中瞟了眼他的右耳,这时他才注意到,他右耳上隐隐有一排耳洞。

    细看下,至少五个,成串连在一起,不过,没戴任何东西。

    他问:“你什么时候穿的?”

    苏漠然收回手,“很久了。”

    “穿那么多不疼吗?”

    “还好。”

    “可我看着挺疼的。”

    “不疼。”

    傅云川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伸出另一只手摸向了他的右耳。摸得很认真,没注意到苏漠然一瞬间绷直的身子。

    也没注意到他突变的脸色。

    来回摸了几下,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停在那没了下一步动作。

    苏漠然依旧前倾着身子,没有一点要闪开的意思,就那么任他碰触着。

    他从来没人碰触过,除了……